斯?不!”威廉立刻警觉了起来:“必须要嘉宾不可吗?或许我自己也——”
“可以。”
隔着不可视的通话讯号,威廉和经纪人一起微皱眉头:“可以什么?X2”然后他们突然意识到,刚刚那道声音并不是他们中的一个发出来的,而是——
亚蒙·高夫曼迅速问:“谁在你旁边?是兰斯·罗德里克吗?他说可以是什么意思,是同意当嘉宾吗?威尔,你让他接电话,威尔,威尔?”
威廉捂着话筒盯着坐在沙发上看国家地理的好友:“不要故意逗我的经纪人,兰斯,亚蒙会当真的。”
兰斯扭头看着威廉,缓慢的眨了眨眼,孔雀蓝的眼睛里满是认真的神色:“可是,我刚刚也没有在开玩笑啊。”
威廉:“……”
“威尔?威尔?你是不是挂我的电话了?该死!我现在就去你的公寓,你给我原地待着不要动,更别想拉着罗德里克逃跑!嘟——嘟——”
……
像所有脱口秀节目一样,《奥普拉·温芙瑞秀》也有下期节目预告,一般是在节目的最后,用短片视讯加奥普拉·温芙瑞本人的旁白放出,忠实的奥普拉秀观众总是会从节目开始第一分钟守候到节目最后一分钟,如果他们第二天有计划外出,那就会通过收看预告的方式来决定要不要在第二天出门的时候设定好录影机将节目录下来。
这一天,当奥普拉·温芙瑞与节目嘉宾拥抱告别后,镜头一如既往的给了她的面部大特写,于是所有坐在电视机前的奥普拉秀忠实观众就知道:下期预告时间到来了。
果然,双眼直视着镜头,奥普拉·温芙瑞开口了:“谁还对1985年那件轰动全美的亿万富豪继承人绑架案存有印象?或者,有谁还记得1991年著名对冲基金经理因为亏损基金三亿美元而从华尔街高楼上一跃而下的轰动新闻?这两件曾经轰动全美的社会新闻全与我们下期的节目嘉宾有关——”
伴随着奥普拉·温芙瑞的声音,一段视讯片段出现在她身后的大萤幕上,并投放给了全球收看奥普拉秀的观众们。
预告视讯一开始的画面是1985年绑架案、1991年自杀案的各种报纸和新闻报道的剪辑,然后在“下期的节目嘉宾”这几个字说出口的同时,威廉·布兰德利的身影出现在了大萤幕上。
“啊啊啊——!!!”
巴尔的摩市,一个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做针织边看电视节目的家庭主妇被尖叫声吓的一个不注意,差点用毛衣针戳到自己的手指,她皱着眉头转过身去,发现尖叫的居然是站在自己身后的大女儿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安娜,你叫的这么大声做什么,是看见了老鼠还是蟑螂?我都快听不见电视机的声音了。”然后拿起遥控器准备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大。
大女儿却在持续发出火车鸣笛般的尖叫声:“威威威威威尔!噢上帝啊下期嘉宾是威尔!”
“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是个电影明星?啊,是了,我昨天刚在报纸上看到过这张脸。85年那起绑架案?我有印象,原来这个电影明星也是参与者?上帝。”家庭主妇调大了电视机的声音,看着奥普拉秀的下期预告,好奇心也一点点的被挑逗了起来。
不同的剧情相似的一幕,同时在美国的很多个家庭中上演着。
第79章 奥普拉脱口秀 一
“搞定了。”芝加哥WLS电视台《奥普拉·温芙瑞脱口秀》栏目组的化妆间里, 化妆师退到化妆台的旁边去, 仔细端详了威廉的发型几秒钟, 拍了下手兴奋地说:“效果很不错, 不是吗?”
“谢谢。”威廉先道了声谢, 才抬头去看自己现在的新形象。
说是新形象,其实和往常的他自己也没什么区别,衣服仍然是他自己挑的(加上某个名为拥有很多明星客户但总是在威廉要上什么节目拍什么杂志照时兴致勃勃的抽出时间来陪他逛街挑衣服的的公关芭芭拉·威尔逊),简洁款的黑色西服外套,两粒扣的偏休闲款, 炭灰色高支棉的扣领衬衫, 没有领带领结或方巾丝巾之类的玩意儿, 上脱口秀这种偏轻松类的节目打扮的太正式就有点和气氛格格不入了, 袖扣已经是极限了, 白金袖扣, 造型低调不夸张。
改动最大的可能是发型,最近威廉的头发长了不少,金发还没染回去, 日常浓密微卷的金发总是自然垂到耳间, 平添了不少文艺气质,现在头发全部向后梳,虽然发蜡用的并不多, 不是那种拍戏时油光水滑的造型感,是有一点蓬松感的整齐,但是气质却发生了很大变化。
按威廉自己的话说, 之前他可以直接去演画家音乐家,现在吗,大概就只能演演律师政客和华尔街精英了。
距离脱口秀直播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化妆室门虽然从威廉进来后就关上了,但却时不时有人以各种名义敲门进来,东晃西晃呆了几分钟和威廉打完招呼后合个影再告辞离开。
“你真是受欢迎,威尔,刚刚进来两次的黑发美女是编导组的卡拉,我还没见过她对哪个男嘉宾这么殷勤过呢,你是第一个。”化妆师说:“一会儿化完妆,如果你还想见到她,可以去演员休息室等,那里有非常多的辣妹,你知道的,各种肤色发色都有,我保证全都很辣,而且还有不限量的香槟和啤酒。”
“谢谢你的讯息。”威廉微笑道:“我说怎么从进电视台开始,就找不到我的经纪人和他的助理了,他们肯定比我讯息更灵通,早就跑去演员休息室待着了。”
“哈哈。”化妆师笑了几声,弯下腰将脑袋凑到威廉身边,对着镜子里的他说道:“威尔,你的脸型非常棒,几乎不用阴影和高光修饰,我给你上一点眼影怎么样?只要在眼角上一点白色的眼影,会让双眼在灯光下看起来闪闪发光,还有唇膏,虽然你的双♪唇已经够红了,但是再加一点有色润唇膏的话,会让它在镜头下看起来没那么干燥。”
“咳咳。”带笑的咳嗽声提醒了两人房间内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威廉有些窘迫的制止了化妆师拿着化妆刷往他脸上抹眼影粉的动作,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坐在他身后右侧的兰斯问化妆师:“我的朋友也要化妆吗?”
兰斯对着镜子挥手:“不不不我不要,我才不要在脸上涂一堆闪粉。”并且他看着威廉坐在化妆镜前乖乖受化妆师摆布的样子笑到快要断气。
威廉对化妆师说:“如果我的朋友不要,那我也不需要,不然我们坐在镜头下,一个脸上上了粉一个没有,那太奇怪了。”
“可是——”化妆师看看威廉,又看看坐在他身后的兰斯,犹豫为难了起来。让嘉宾不完美的上舞台就是他的失职,但化妆室内的这两个人,无论是威廉·布兰德利还是兰斯·罗德里克,一个是好莱坞目前最吃手可热的新星一个是亿万富翁的继承人,都不是他能命令对方乖乖听话的人物,起码跟以往上节目的那些普通观众嘉宾不一样。
“不要高光不要眼影,好吧,那我们只上遮瑕膏怎么样?”化妆师锲而不舍的提议道:“不要急着拒绝我,先生们,遮瑕膏是最后的底线了,虽然你们的面板看起来都很棒,几乎见不到毛孔,但那是在日常光下,演播室的灯光打的非常强,会将面板上一点点微小的瑕疵都放大无数倍,为了形象考虑,让我们速战速决?”
威廉透过镜子和兰斯对视了一眼,点点头:“没问题。”
因为只上了遮瑕膏,化妆师的速度非常快,几乎还不到十分钟,他就打理好了威廉和兰斯两个人,甚至还用造型摩斯给兰斯微微抓了下头发。④思④兔④在④线④阅④读④
带着耳麦对讲机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敲了敲门:“还有十分钟节目开始,伙计们。”
威廉看着镜子,舔了下嘴唇,对化妆师说:“可以留我们两个待一会儿吗,伙计?我有点事情要和他说。”
“当然没问题了,威尔。”化妆师一边快速收拾着自己的工具箱,一边故作幽默地说:“你们知道吗,‘可以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吗?’这句话我在这个房间听过无数遍了,一般都是屋内两位嘉宾里有一个是辣妹的时候,我应他们的请求离开房间,等过半个小时再回来,这个房间就变得一片狼藉了。”
化妆师在暗示这个房间竟然有嘉宾乱搞,这让两人顿时有种想从座位上站起身的感觉——谁知道这里的座椅是多长时间清洁消毒一次呢?
威廉干巴巴的回了个笑容,透过镜子,他看到兰斯在他身后翻了个非常不雅的白眼。
化妆师终于离开了,他一走,威廉就转过身看着好友:“不会有问题的,对吧?”
兰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哪方面的问题?”
“你知道的。”威廉沉默了一下:“就是罗德里克先生。”
如果泰勒·罗德里克知道自己唯一的继承人要上一档脱口秀节目的话,无论那是奥普拉·温芙瑞主持的还是美国总统主持的,肯定都只有一个意见,那就是“反对!”
“他没空管我。”兰斯懒洋洋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我那伟大的父亲在过去一年里一直忙着操纵选举,现在操纵失败了,又忙着擦他自己的屁股,以防被媒体和当局抓到小辫子。”
在差不多两个月前,也就是1996年11月5日,美国大选结束,比尔·克林顿连任总统,共和党的参选人堪萨斯州的老牌参议员鲍勃·多尔因为已经是73岁的高领,年龄上的劣势非常大,加上参选的议题也不能吸引多数选民,所以败北了。
“我记得你的父亲是共和党的支持者?”
美国的两个最大党派共和党和民主党历史悠久斗争复杂,一时半会很难解释的清,不过也有一个笼统的标签能迅速区分这两个党派,那就是共和党等于保守派等于右翼,民主党等于自由派等于左翼,现任美国总统比尔·克林顿就归属民主党。
兰斯的父亲,泰勒·罗德里克一直都是纯粹的共和党人士,在威廉的记忆力,他在罗德里克大宅做客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共和党的主席或其他位高权重的人士在那里出出进进。
“他为这次美国大选投入的资金最多了,保守估计,用各种名头捐出的可能接近八位数,甚至超过八位数。”兰斯弯着嘴角说:“不然鲍勃·多尔的参选政见为什么是17%齐头税率呢?这明显是在讨好泰勒·罗德里克还有其他那些亿万富豪们。”
17%齐头税率的意思就是个人所得税不再划分低中高档次,而是无论穷人富人无论年收入是多少,全都按17%缴纳,这明星就是在讨好美国的富翁们了——美国政府是从1913年开始征收个人所得税的,当时制定的税率非常低,最低税率是1%,绝大多数民众都在这个范围内,而年收入超过2万美元的人所需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