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型人格。”傅怀禹笑着,将祝玉寒的手贴在脸上蹭了蹭。
两人坐于桌前,气氛和美,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看起来倒是惬意。
只是那恼人的电话总也是不识时务。
祝玉寒觉得现在气氛不错,傅怀禹心情也好,在心中酝酿了千万遍,想要问问他傅科长的近况时,童嗣那厮不懂事的、不长眼的、不识时务的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错过这次,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干嘛,找死啊!”
童嗣刚接通了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恶声恶气的就跟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现在还不能死,我看到了萧莉,我先拖住她,你速速来她家这边。”
说完这句话,童嗣就火急火燎地结束通话了电话。
祝玉寒没办法,起身穿衣。
“怎么了。”
“最近在跟的案子有进展了,我得过去一趟。”
“早点回来,到家前给我电话,我下去接你。”
“大老爷们儿的接什么接,没人惦记。”祝玉寒胡乱套好外套,拿过手机匆匆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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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嗣这边看完了怀孕的老姐,又把姐夫全家威胁了一通,千叮咛万嘱咐才极不放心地打道回府,走半路,就见一熟悉的身影乘着月色匆忙赶路。
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擦擦装B用的平光镜,才确定那熟悉的身影正是萧莉。
或许是还没适应当红女星前呼后拥的状态,萧莉只自己一个人,也没带助理也没有保镖的,在漆黑夜幕下还带了一副大大的墨镜,揹着只老气横秋的包包行色匆匆地往家赶。
童嗣见状马上给祝玉寒打了电话通知他过来,自己环顾四周,灵机一动,赶紧追上去先一步挡在萧莉面前。
萧莉明显被吓到了,惊呼着倒退几步,双手紧紧环住身体,惊恐地瞪大眼睛望着这个“欲行不轨”之徒。
“你……你是谁!”
童嗣赶紧从口袋掏出一支口红,三下五除二撕开包装,拧开盖子递给萧莉:
“您好,我是您的忠实粉丝,能给我签个名么?”
一听是粉丝,萧莉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看到那只口红,马上又犹疑起来。
刚才出门前,童嗣他老姐挺着大肚子从房间拿出一堆化妆品,都是牌子货,什么杨树林,香奶奶,挑粪之类,一股脑往童嗣的外套口袋里塞。
“姐,你疯了?”童嗣张大嘴巴:“这么多口红,你要是想要个妹妹就直说。”
他姐冲他使个眼色,娇笑一声:“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赶紧给你外甥领个舅妈回来,这些都是我老公从国外带来的,没拆封呢,我这怀孕了也不能用,就当我送个顺水人情。”
童嗣没办法,只好收下。
毕竟他姐的话,他也不能不听。
萧莉接过那只口红,不知所措地杵在一边:“签……签哪儿?”
童嗣抿嘴笑笑,眼神在萧莉全身上下细细打量,最终落到她的手指甲上。
“签我手上吧。”说着童嗣伸出自己的手。
萧莉狼狈地抱紧那只过时的包,腾出手来拿那只口红在童嗣手上一气呵成,末了,又突然把字母“Y”的落勾拉长了一下。
对嘛,这样才像萧雅本人的签名。
童嗣看到萧莉的手指指甲很短,也没有像其他女星一样做什么手部保养,她的手非常粗糙,指边还有厚厚的老茧。
“签,签完了,我可以走了么?”
萧莉低着头,绕过童嗣往家里跑。
“聊聊吧,好不容易碰到的。”童嗣眼疾手快抓住她。
萧莉警惕地看着童嗣,然后将鸭舌帽压低:“你到底想怎样。”
童嗣耸肩,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意,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您别害怕,我是您的后援会会长,您贵人多忘事,我们去年年会还一起吃过饭来着。”
一听是后援会会长,萧莉抱着包的手紧了紧。
她知道,像这种后援会或者什么粉丝团每年在明星身上砸的钱可不是小数目,抢周边衍生品,打榜冲销,一马当先毫无怨言,砸的多了说不定还有幸和爱豆上升为利益上的朋友,也算是这些艺人不敢得罪的一帮人。
萧莉是挺为难的,但又怕露馅,只好说找个隐蔽点不会被狗仔跟拍的地方。
俩人来到了一家小资情调咖啡厅,要了个雅间,点了两杯雪顶咖啡。
萧莉看起来没什么胃口,拿勺子搅着咖啡,眼睛一直往一边瞟。
“对了,上个月我有幸参观了国内著名雕塑师张翘楚老师的作品展,看到一座名为‘另一面’的作品,而这几天您刚好发行了新专辑,主打曲也是这个名字,请问您是从张翘楚老师的作品那里得来的灵感么?”
萧莉蹙起眉头,看了童嗣两眼,又迅速低下头:
“不是张翘楚,是郑翘楚,也不是另一面,是另一边。”
童嗣一挑眉:“什么?”
“没什么。”萧莉别过头。
童嗣笑容愈发放肆:“看来您对雕塑这一块挺有研究,一般人能知道个米开朗琪罗就很了不起了。”
萧莉手指动了动,她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
果然她觉得自己还是无法适应明星的生活。
“不敢说很有研究,因为我姐姐就是学雕塑的,耳濡目染罢了。”
“你还有个姐姐?”童嗣故作惊讶,还夸张的将身体探向前去。
“嗯……有个姐姐,但是她在美国工作……”
“什么工作啊,做雕塑能从事什么工作。”童嗣开始装傻。
萧莉头埋得更低了,几乎快低到咖啡杯里。
“很多啊,比如特效化妆师,模型师之类的……”
童嗣睁大眼睛,一副“我好崇拜她”的模样:“模型师啊!好厉害!是不是能把一个正常人化妆成龙的形象,就像‘他是龙’一样。”
看到童嗣这副表演过度用力的样子,萧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不是,他是龙里面的龙形是前期用一个差不多形状的玩偶放在固定位置上,然后再由影视后期用maya max zbrush之类的软体进行建模,还要贴材质,用houdini做动画特效,最后再渲染啊合成剪辑之类的……”
话未说完,萧莉顿觉不对劲,一抬头,就见童嗣正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嘴角漫上戏谑的笑。
“萧莉姐,您懂得可真不少。”
“她懂什么了。”祝玉寒终于姗姗来迟,一进门就抱怨童嗣发的定位真难找,自己差点找到对面的洗头房去。
萧莉惊觉,起身便跑,被祝玉寒堵住了门。
“别急走嘛,聊聊呗~”祝玉寒奸笑着开口,又觉得语气不对,马上收起笑容,从口袋里掏出警员证一本正经地递过去。
萧莉望着那本警员证,手中那只老气的包包猛地落地。
她仿佛失了力一般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墙,头发散下盖住脸,看不见是什么表情。
但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表情就对了。
“萧小姐,放轻松,别紧张,我们只是找您了解下情况,而且,您顶替萧雅继续做艺人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了,不用怕,我们也不会告诉别人。”
祝玉寒将她扶起,示意她先坐下。
萧莉扶着沙发靠背慢慢坐下,双手紧紧攥住包袋,垂下脑袋。
“这么说来,您之前在在国外一直是做特效化妆师的对么?”
萧莉点点头。
“好,不管您是做什么工作的,我们都不过问,我只有一个问题。”
祝玉寒看着她头顶的一小块白色头皮:
“您和您妹妹,也就是萧雅,关系如何。”*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第58章 红妆(12)
萧莉柳眉紧拧,她抬头看了眼祝玉寒,觉得他语气还算温和,定了定神,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接着,她轻声道:
“说不上好坏,就那样吧。”
“会经常吵架么?还是很亲密。”
“你听过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么?哪怕是亲姐妹,可想法不同,追求的东西也不一样,我们也不会经常见面,都在忙自己的事,所以关系也就一般般。”
“是么?”祝玉寒倒是惊讶。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U盘,放在桌上推过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可不是这么用的。”
“这是什么。”萧莉看着那只黑色U盘,顿时紧张起来。
“我之前看过一篇帖子,大概内容是在讲,在萧雅出道后的近一年中,她所有专辑的歌曲都是由你来录制的,萧雅的现场演唱会也是由你在后台现场录制帮助她假唱,开始我还对这帖子的真伪性表示怀疑,毕竟有些人为了博人眼球什么做不出来。”
说到这里,萧莉已经浑身发抖,她频频望向门口,似乎在等待一个合适时机。
祝玉寒似乎也注意到了她这个小动作,马上用眼神示意童嗣去挡住门。
“直到我收到了这个,说起来,就在刚才收到的。”祝玉寒指指U盘。
“我过来之前被叫到了警局,技术部的同事将前期和后期音讯放到一起做了比对,发现两支音讯并非来自同一人,也就是说,你当年确实替萧雅录制了专辑以及现场演唱会。”
“那,那又怎么样,这不犯法吧。”萧莉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从包里抽出纸巾慌乱地擦着手。
“代唱倒是不犯法,不过杀人可就不好说了。”
“你说什么,杀人?”萧莉冷笑出声:“警察先生,定罪是要讲证据的。”
这句话,祝玉寒在从警十年间已经从不同罪犯口中听到了无数次。
定罪要讲证据,好,那就给你证据。
“我在来之前,其实这位童警官已经将你们刚才的谈话全部录下来了,我在开车时就一直在听你们的对话,你也不要怪他,毕竟随身携带录音笔这是警察的职业习惯。”
萧莉没说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我开始根本没有怀疑过你,直到你说什么玛雅软体,就不经意间暴露了一切。”
祝玉寒又从证物袋里拿出两只小纸袋,放在桌子上:
“于是我顺便去警局拿了这个,慕斯乳胶和肉色的丙烯颜料。”
“是不是,杀了人还想嫁祸给所谓的辫子女鬼。”祝玉寒失笑。
“胡说八道。”萧莉提起布包,转身就往外走。
童嗣挡住门,轻轻将她推了回来,尽量保持绅士风度。
“不用装了,我们市里没什么特效化妆师,他们大多聚集在首都,你总不能说,这些用来制作假面板的材料是人家幼儿园手工课用的吧,那些两三岁四肢发育尚未成熟的小朋友可没这个技术。”
“是我的,又怎么样。”萧莉笑道:“所以仅凭这个就能将我定罪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