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只剩下刚好两人的狭小空间,两个人挤在一起,连转个身都难,狭小的昏暗空间从心理上让人不舒坦,不知道是不是阴地气候原因,吕夕身上黏黏糊糊有点儿热,之前还好,现在两人挤在一块更热了。
吕夕抬眼看见聊清的脸,两个人距离极近,他还穿着那件大红婚袍,看起热得不行,吕夕忍不住说:“师哥你过去一点点,我好热。”
聊清听命挪动,但是空间就那么点儿,他一挪动还把吕夕卡住了,吕夕的双手不能行动,这一卡,差点让他被捆在身后的手指卡破了皮,吕夕“嘶”了一声,聊立刻从两旁揽住吕夕,伸出一只手去摸他被卡在后腰的手,又想着好好调整,让吕夕舒服点儿。
“别动。”
吕夕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偏头看见吕夕的脸上冒了细汗,几缕头发黏在侧脸,脸颊微微的红,看起来很热,他的呼吸比平常重,频率不似往常。
聊清的身体紧紧贴着吕夕的胸腔,他感受到吕夕心脏的跳动,是那么近。
聊清到处摸了摸,看是不是吕夕哪里不舒服,这次吕夕是更加焦急的呵斥:“让你别动!”
聊清动作一僵,他看见吕夕的眼睛红红的,瞧着是特别凶,聊清不敢动弹,他把手从后头收回来,再往后挪了点。
咦?他往后挪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个什么?
他偏头一看,看见吕夕脸全部红了,红到了耳根。
吕夕这会儿恨不得拿个被子把自己捂住,又或是打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埋了,而聊清此时此刻这种好奇又认真探究的眼神简直让他自闭。
吕夕修炼多年,基本上是清心寡欲,又因守着元阳对修炼有异,所以少有碰qing .欲之事,就是少年人血气方刚,也是皱着眉头自己草草解决。
而如今,他已然修炼百年,血气欲wang再也不可动他道心,现在,居然,欲.望起来了,好巧不巧,聊清还在这里。
吕夕努力回想一下今天的细节,洞房之时,喜婆好像点了个是什么奇怪的香说是助兴,吕夕一边暗暗把那喜婆骂了一通,一边祈祷着聊清别再乱动,他只要默念清心经法,就一定能压下去。
这个时候聊清偏偏很不听话,他仿佛是特别好奇,一直盯着吕夕的脸想要探个根底,吕夕瞪了他一眼让他老实点,然后闭着眼开始修心法。
吕夕努力静心默念心法,正当要进入状态,就感觉到聊清的手探下去,把他那个抓住了!
吕夕差点气到吐血,破口骂了一句。
外头的追兵大约听见什么声响,疑惑道:“刚才好像听见什么声音?”
吕夕立刻闭嘴,聊清完全没有被他震慑到,他那只手居然开始了动作。他的手一动,吕夕几乎被刺激到拨出声来。
聊清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他听着外头追兵的疑惑私语,觉得不能让吕夕出声,要不然会被发现。
吕夕简直被他这一系列举动气到怀疑人生,他的嘴被聊清捂住,双手上的锁链还没解开,身上最脆弱之物被他用手随意亵,wang 。更让吕夕崩溃的是,他居然…….被弄得十分舒服,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如果不是聊清捂住他的嘴,他必然要下意识地叫出声来。
聊清垂头看着吕夕,他感受到吕夕的鼻息染在他的手背,吕夕首先是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他,似乎是不敢相信,接着是恶狠狠的用眼神威胁他,但是他一动作,凶巴巴的主人就软成了一滩水。
他眼尾微微的红,眼眶里含着泪花,睫毛湿湿的,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初看时是凶狠的威胁,但是看着看着眼尾又垂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忘却了凶狠,只剩下一汪春水,如含情脉脉不可自拔。
聊清看见他微微仰起了头,控制不住踮起了脚尖,胸腔贴在他胸膛,心脏跳动很快,片刻后竟然哭了出来。
要是平常,聊清看见他哭,觉得简直要天塌了,但是现在他居然觉得主人哭得特别好看,让人忍不住用更厉害的法子欺负他,聊清凑近他,轻轻地舔./舐他的眼泪,他垂眼观望,就像是从吕夕的神情和动作里汲取快乐,又想抱着他亲吻他,他心里想着若是一切皆如凡尘,如今两人都拜堂成亲了,现在还是大红婚袍,按理就该洞房,做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
又过了些时间,吕夕身体紧绷,微微仰头,已然是去了。
吕夕趴在聊清的肩头喘了一会儿,抬起头就是冷冷地盯住他。
佛堂外的追兵没发现什么,已经撑船走了,聊清把手放开,吕夕终于得以说话。
但是吕夕一言不发,眼神特别地冷。聊清别过脸不敢看他,他感觉到右手黏黏糊糊地,上面全是吕夕的液体。
聊清抬起手,舔了舔自己右手手指。
“你要是再敢舔一下,我弄死你。”
聊清识相的放下了手,把右手放在背后,然后暗暗的把上面的液体吸收。这个东西比吕夕的血、比与他亲吻更好,这样的好东西浪费实在可惜,聊清觉得这次吸收,大半年不要血都没什么问题。
吕夕耳尖红红的,他冷冷盯着聊清,心里在想着回去用什么法子来治这只胆大妄为的尸傀,但是聊清仿佛坦坦荡荡,不觉得自己做得哪里不对,要不是他在生气,聊清连心虚都没有,就仿佛是涉世未深的孩童做了错事,大人冷脸的时候才勉强认错,可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真不知道他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学来的,吕夕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了解、教训一下他。
刚才,简直……..他简直想把这个记忆冲脑子里挖掉。
聊清低着头沉默地帮吕夕解锁链,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那锁链才被解开,吕夕抬手擦了擦脸颊,他记得刚刚自己好像哭了,真是丢脸。
两个人仔细观察这个机关,最终还是找的了法子出了后堂。
吕夕沉默不语,聊清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吕夕驱动符箓把刚才的船召了过来,划动了许久终于抵达了岸边。
岸边种了一排杨柳,长廊上头是热闹的街道,吕夕终于说了一句话:“今天不带熊猫了,先回去。”
聊清跟在后头,望见昨日路过的小摊,他记得吕夕好像看过几眼。
第119章 禁止离婚
小摊卖的是五颜六色的小糖人, 老板的手艺好,做的糖人栩栩如生, 小动物也特别可爱,聊清忍不住给吕夕买了只小狗。
吕夕走着走着不见聊清跟来,他转身一看,看见聊清拿着只小狗糖人递了过来。
“买这个做什么?钱不是乱花的, 谁知道阴地里的东西能不能吃,昨天你买猫的时候可真豪。”
聊清过去牵吕夕的手,想在他手心写字,哪知道他只碰到指尖,吕夕就跟触电似的把手抽了回去。
聊清的手僵了僵,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之前随他牵手写字的, 从来没见过吕夕这么大的反应,现在就是走路也不准他挨着, 不准他靠近。
他想了想, 拿出了手机,手机幸好还有电,他低头打了一句话:[这个小狗好可爱,给主人玩]
吕夕低声说了句什么,面容不善地接过小狗,头也不回的走向阴地的出口。
之前两人来过,这个地方重兵把守,他现在来是想看看有什么能出去的机会, 谁知道阴地口子这会儿冷冷清清,只有两名阴兵守着,吕夕怀疑说:“说不定是陷阱。”
但是两人瞧了许久,也没有个陷阱的样子,新死的魂魄迷迷糊糊进来,两名阴兵仔细盘查就放了行。
吕夕祭出一张符箓神不知鬼不觉贴在两名阴兵脑后,他又观察了会儿,这才朝聊清使了个眼神,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向出口,这期间一点事都没发生,两名阴兵也跟木头似的杵着。
本来是十分顺利的,但是吕夕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出去了!
聊清不知道吕夕不能出去,他先是出了阴地,后发现吕夕没跟上,又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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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个什么阻挡似的,吕夕无法穿越阴地的屏障,回不了阳世。
他手指动了动,悄悄地把其中一名阴兵拖到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然后唤醒了他的神志。
那阴兵醒来时有点懵,看见吕夕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就大喊,吕夕一张符纸就堵住了他的嘴,用按在他天灵盖威胁了一阵,阴兵被吕夕吓了一会总算老实了,吕夕低声问他:“我为什么出不去?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阴兵瑟瑟发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吕夕:“我再问你,今日你们不是要抓人吗?怎么现在就你们俩守着?”
阴兵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瞧了眼吕夕,已经知道眼前这位是今夜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逃婚王妃,这位王妃不仅逃婚,还跟了个野男人私奔,把他们那位殿下绿到炸裂,没错,他们本来就是要抓他的,殿下放了话,要抓活的。
可……现在这位穿着嫁衣的逃婚王妃美则美,可说话的声音竟是个男人!小小阴兵心里又怕又是八卦,男王妃带着情郎凶得要命,他也只能老实回答:“有位大人今晚突然从此过路,殿下怕被他发现自己要娶活人………便把人撤了,装作和平日无异……..”
要不是为了遮掩,这会儿阴地口子还是兵马重重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也不知道殿下撞了什么鬼运气,被绿了就够倒霉了,那位大人今晚还要从这儿过路,据说这位大人可是惹不起的人物。这下好了,逃婚的王妃也抓不回,这绿帽子戴的严严实实。
吕夕心说这个鬼殿下还知道心虚,阴阳两隔,人鬼殊途,天理就是如此。
吕夕想了想,又说:“那我问你,什么情况下出不了阴地?”
阴兵:“一般鬼魂都出不了,活人也出入不得,但是一些通阴阳的术士和大人物不受这限制,不过…….有一种情况,就是再厉害的人也不能出去……”阴兵瞧着吕夕一身大红嫁衣欲言又止。
“说!”
阴兵抖了一下:“新婚之人…….若是阳世之人入冥府婚嫁,户口算是迁了过来,为了保护姻缘,没有文书回不了娘家……..”
吕夕:“………”这什么狗屁规矩,一边说人鬼殊途,一边又要保护姻缘,这是摆明了纵然鬼怪!
“去哪里拿文书?要怎么把户口迁回去?”
阴兵:“……….正南门的阴司可出文书,迁户口……..得先离婚。”
………..
吕夕和聊清站在正南门衙门的堂下,阴司摸了摸胡子,瞧见是一名活人,一名……野鬼?
他打起精神故作威严:“堂下何人?何事?”
吕夕别过脸:“…….来离婚的。”
那阴司瞧了吕夕一眼,又看了聊清,问:“姓名。”
有了姓名才能查姻缘。
“吕夕,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