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停下来,但站姿实在是不方便动作,他果断的撤了出来,说道:“到床上去……”
严昊半躺在床上,让钟起然跨坐上来。钟起然完全没有平时的羞涩,他用自己半硬的下`身去磨男人完全搏起的部分,并当着严昊的面坐了下去,姿态肆意放荡,毫不吝啬发出动情的呻[yín]。他主动吞吐着严昊的东西,同时握着自己的性器撸,想借由后头的刺激来让自己射。
严昊只感觉到他把自己越绞越紧,想是要把自己夹射了。他不甘示弱的往上顶了顶,顶得钟起然双腿发软。
“啊……”
严昊问:“这样舒服吗?”
“舒服……”
悻爱本就是双方配合才能得到最大的筷感。
严昊屈起膝盖,半坐起来,用更方便施力的动作持续操他体内敏[gǎn]的那一点。他看见钟起然渐渐的被操到搏起了,粉色的前端还吐出水来。他强硬的把他放在性器上手给拉开,不让他自己碰。
前头突然失去刺激,钟起然不满的呻[yín]起来,“呜……快一点、还要……”
严昊便又加快速度,狠狠地戳弄那个地方。
钟起然重重的呜咽出声,又被操了数十下之后,惊呼一声才达到缟潮。他毕竟还是酒醉的状态,一次就已经很勉强了。
没想严昊翻了个身,又把他压在身下。
钟起然一沾床就想睡了,自然没办法再来一次,“不行了……”
严昊多少也受到酒精的影响,比平常更加持久,这种状态下他无法让它自己消下去,便说:“你睡你的。”
钟起然哼了几声,快要睡着时,就感觉到严昊突然闯了进来,“嗯……”
他的身体本能地配合严昊的需求,开始收缩绞紧。
严昊只动了几下,又把钟起然给弄醒了。
钟起然既享受又痛苦的直哼哼:“你快点、快点……”
“快不了,屁股夹紧一点。”
“呜……”
钟起然照做了,结果又被按在床上操射了一次。
最后两人也没有清理,抱在一起睡了过去。
钟起然这次果然也喝断片了,醒来时完全不晓得自己在哪里。他记得他跟严昊上了车,松懈下来之后,后面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严昊把他拉回床上,侧身从背后抱住他,把一大早就十分有精神的东西抵在他的臀缝之间。
两人都是裸体的状态,不难想像出昨晚发生了什么。钟起然甚至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严昊按着腰进入。
“严昊……慢点、疼……”严昊昨晚对待他不太温柔,所以后[xué]的胀痛感十分明显,每一下摩攃的触♪感都异常清晰,反而带出一种了奇异的筷感。
严昊才动了几下,就发现钟起然已经搏起了。他伸手握住他的性器,配合著[chōu]插的动作套弄。
钟起然只抗议了几声,就在前后夹击的强烈筷感下,达到缟潮。
情事结束之后,两人一起洗了澡。
严昊问他:“你不好奇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钟起然一语双关的道:“都这么明显了,还需要问吗?”
严昊看了他一会,突然说:“你昨天的问题,我还没给你答案。”
“什么问题?”
严昊一脸正经的说:“爱这种东西,多做几次就感觉得到了。”
第32章 都不嫌晚
自上次与钟起然争执过后,严母近日时常想起自己久未联络的姊姊。自从姐姐被宣告不孕症之后,父母怕像是丢人似的,让她没事就待在家里,不要随便外出。在他们那个时代,不能生育是头等大事,会沦为街坊邻居的八卦,会被人以同情的眼光看待。于是她那个温柔爱笑的姐姐,被禁了足之后,开始变得不爱说话,也越发消极起来。
严母还有几个兄弟姊妹,却跟这个姊姊感情最好。所以年少气盛的她一开始也是感到气愤的,对父母的态度,对旁人的闲言闲语,她为姊姊抱不平,总想要据理T~S~X~D~Z力争些什么。父母却对她说:“妳懂什么,等妳以后为人父母了,就知道当父母的不得已。”
她那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只知道姊姊明明也是受害者,受委屈了,还要被旁人指指点点的,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她说话。
她的反抗一点作用也没有,很快就被更多认同父母做法的声音给淹没。
后来,姊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房门也不出了。
而她,好像也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为姊姊反驳任何事。
姊妹俩慢慢地疏远了。
严母只记得自己出嫁那时候,姊姊躲在房门后看她,连一步也不敢踏出来。她明明看见姊姊的眼中闪着泪光,像是有话要说,却没有给予回应。后来,媒婆在催了,她才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住了二十年的家。恍然间,几十年就这样过去了。她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姊姊从家里搬出去住了,又听见她有了追求者,跟一个温柔的中年男人在一起,打算过一辈子。
她是感到欣慰的,却又怅然若失,明明还是关心,却没有勇气去见她。因为这些年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她:她屈服于现实了,感到愧疚,无法面对。
一直到钟起然说了那样的话,她才又把这段往事从记忆深处给翻了出来。
严母手中握着电话,烦恼犹豫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一直记在脑中却始终未能拨出的电话号码给拨了出去。
这日午后,严母按着地址来到一栋别墅前,别墅外头有一个小小的庭院,摆着几盆修剪整齐的花草,生机盎然的生长着。她站在门口,突然就回忆起那年夏天她与姊姊在院子里一起做压花的情景。姊姊喜欢花草,小时候总是喜欢拿着一把剪子假装自己是园艺师,而她会跟在姊姊后头,去捡那些掉落下来的花朵及叶片,仔仔细细地拭去灰尘。
这时候,一道女声从庭院里传了过来,带上了笑意,“来了,快进来吧。”
严母这才发现对方一直站在庭院中,像是在等自己的到来。她看着那个熟悉的笑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姊姊带着她走到庭院里的休息桌椅坐下,顶头是一把大阳伞,遮去大部分的阳光。桌子上放着一壶茶,茶水的颜色偏深,是花草茶。
“怎么想到要过来找我?”两人多年未见,这句话却被姊姊问得一点都不生疏,好像他们不过是几天没见,而不是几十年。姊姊如今过得很好,好像也开朗了许多。当年的那些阴郁往事像是已经从她的生命里退去了,没有留下痕迹。
严母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还是记忆中那样的味道。她开始说着钟起然的事,从自己的儿子被绑架开始,执意娶了一个男人,自己如何反对,又是怎么样想尽办法逼他们分开,她一五一十的、毫无保留的全部说出来。她的性子倔强,从小一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就想跟姊姊说。姊姊不一定会认同她,但绝不会骂她,她总是温温柔柔的同她说些自己的想法与体己话。而她借题发挥,或许也是想让姊姊借机骂骂自己,这样她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姊姊听后果然没有责骂她,而是平静的开口道:“每个做父母的,无非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成长,健康快乐,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就好。”她刻意停了一下,才继续道:“好听话谁都会说,但我说这全都是屁话。” 思 兔 网 文 档 共 享 与 在 线 阅 读
严母听见最后一句话时愣了一下,讶异地看着她。
“真这么想,哪来这么多不合。”姊姊说这句话时,嘴角略微带着嘲讽的笑,与看遍世事的无奈,“就我看来,大多数的父母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不管孩子心里所想,不顾孩子死活,执意要他们走上自己认为的正确道路而已。他们怕极了闲言闲语,害怕孩子与旁人不同,便想要努力矫正,发现做不到的时候,就用更激烈的手段,死活要一个满意的结果。你说,这样的态度跟对待仇人有什么两样?”
这番话既像是对严母说的,又说得像是她自己。
一直到亲耳听见这番话,严母才知道姊姊一直积压在心里的怨念有多深,“姊姊……”
“我只问妳一句,妳希望小昊以后变成像我这样吗?”
严母被问得哑口无言,完全说不出话来。
姊姊突然又放缓了语气,温温柔柔的说话:“妳有没有想过,妳自以为对他的好,对他来说或许才是真正的负担。真正跟妳过生活的,不是那些只会说闲言闲语的外人,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家人。孩子都孝顺了,妳还奢求什么?”
严母终于颤唞着声音问出口:“姊姊,妳怨爸妈吗?妳怨我吗?”
“怨啊,怎么不怨。”姊姊说完这句话后,却看着她笑了,“但我是感激妳的。因为妳是第一个站在我的立场为我着想的,即便年轻时我也曾怨过妳半途而废,但现在回想起来,妳拼命为我反驳的模样,才是我坚持活下去的动力。我希望妳保持这样,但不要把矛头指向亲近的人。妳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能说两个男人相爱就是正确的,但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妳可以不接受,但至少得学会尊重。但无论何时,只要妳改变主意了,都不嫌晚。”
严母回去时,一直在想着姊姊的话。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时冲动的可笑举动,后来竟然成为她努力生存下去的动力。
但她不后悔,她只后悔当时没有为姊姊做得更多。
亲情尚且如此,爱情又何尝不是呢。
她反省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确实对钟起然做得太过份了。但那孩子不但没有怨恨,还一心想着要与自己和解,甚至不想让严昊为难。
她也知道钟起然大概是知道了自己姊姊的事,所以才故意在争吵时说出那样的话来。
她不能说自己已经彻底了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实。但钟起然这种恰到好处的坦诚,现在在她眼里看来,都变成了可爱的举动。
严母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吃饭时间。
她没有特意叫管家留饭,帮佣也已经下班了,打算随便弄点东西吃就算了。她自嫁到严家来之后,已经习惯在家吃饭了,很少在外头吃。这或许是一种精神寄托,总觉得这样做,餐桌上就不会空空荡荡的,心里没有着落。她结婚那时,严父就已经很忙了,一周有好几天都不在家吃饭,生了严昊之后,这种情况才好了一点,至少她不是自己一个人了。于是她理所当然的把生活重心转移到严昊身上,寄予厚望。但很多事回想才会发现,其实自己欺骗自己,也只有自己会感动自己而已。
她走进厨房正要动手,管家却突然叫她等等,让她在餐桌上坐下,才从保温盒里拿出饭菜。
“哪来的?”严母看了一眼,留的都是她爱吃的,不多不少,正好是她平常吃的份量。
管家说:“钟先生留的,是他亲自夹的菜。”
严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