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记者,在庆功晚宴现场扑了个空,不死心,又堵在了两人的酒店,结果被告知,两人已经当天中午就退了房。
媒体记者们捶胸顿足,却又拿不知道现在躲到哪里去的两人无可奈何。
“师哥,你说,现在那些媒体记者,是不是在满城找我们?”
几千英尺的高空,灵城去往鸡鸣寺的航班头等舱,肖自南喝着飞机上的果汁,笑容狡黠。
“嗯。你忽然在颁奖典礼上公开恋情,现场媒体还有记者朋友们自然是始料未及。今天忙了一天,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下?”
肖自南一贯嗜睡,今天却是一天都还没有睡过,余风担心他身体会吃不消。
“不了。我这会儿精神着呢。”
余风见肖自南眼神晶亮,的确没有往日一上车,或者一上飞机就困倦的模样,这才放了心。
余风青年的唇角沾了果汁,余风抬手,替他轻柔地揩去。
铂金的圈戒泛着金属的冷光。
肖自南握住余风的手,轻轻吻上无名指上的圈戒,他的眉眼上挑,“师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爱你?”
余风眼神温柔,“嗯。但是我不介意你再说一遍,哪怕是再重复无数遍。”
肖自南笑了,他勾住余风的脖颈,“师哥,我爱你。”
余风吻上肖自南的唇,“我也爱你。”
第110章 番外1
“当——当——”
黄昏,悠远的钟声响在群山之间。
木鱼声声,穿着灰色僧衣的师父盘腿坐在蒲团上,嘴里诵着经。
肖自南虔诚地跪在佛前,他双目阖上,双手合十。
余风不信鬼神之说,却也不阻止肖自南拜佛,他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
肖自南在佛前跪坐了多久,他就在边上陪了多久。
年前,肖自南跟余风就有计划要在过年期间来一趟鸡鸣寺,因为肖自南身体原因,一直也没能成行。
余风在花田村遭遇山石滑坡,差一点就困在那场天灾里,天人永隔,这让肖自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来一趟鸡鸣寺,这次总算是得以成行。
两人昨天晚上就到了,夜里不方便上山,今天早上出了酒店,就直奔鸡鸣寺而来。
木鱼声停歇。
肖自南睁开眼,他从蒲团上起身。
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起身时身体有些晕眩,双腿也有些发软,余风上前,扶了他一把。
两人一起走到佛殿中央,一身明黄色僧衣的主持方丈了尘大师面前。
肖自南双手恭敬地从大师手中接过一块质朴、莹润的玉牌,感激地道,“多谢了尘大师。”
肖自南很早之前就给余风的母亲季明明打了电话,问了她当年那块玉牌购买自何处,又向她打听当年鸡鸣寺给余风的玉牌开光的是哪一位大师。
季明明聪颖,一下便猜到肖自南胸`前已经挂了余风所赠的玉牌,那么这两个问题他自然不可能是为他自己问的。
季明明常常觉得,大儿子在这段感情当中的付出并不对等,接到肖自南的这通电话,心里稍稍舒坦了一些。
她并不介意肖自南是不是一个好儿媳,是否孝顺公婆,他只要能够像余风带他那样,将她的大儿子也放在心尖上即可。
季明明也在电话里告诉了肖自南,当年她那块玉牌乃是偶然间所得,现在应该是寻不到质地这么上等的玉料了,倒是告诉了他,当年是找的哪位大师,又告诉她,她当年为余风祈得那块开光的仪式并不轻松,为此她在佛前跪坐了一个晨昏。
当然,所谓一个晨昏,不是从早上到晚上不停歇的跪坐诵经,期间是有休息的。
季明明故意在电话中并不言明,不曾想,肖自南却是一点疑义都没有,还在电话里同她道了谢。
季明明于是顿悟,这段感情里,投以全部炙热情感的,或许也不仅仅只她大儿子一人。
“阿弥陀佛。佛迎四方客。凡是前来来寺庙礼佛,皆是与佛有缘,小居士无须客气。”
了尘大师行了个佛礼,笑呵呵地道。
兴许是了尘大师长相和气,笑眯眯的样子宛若米勒在世,自南竟然觉得对方这张脸似曾相似。
肖自南也连忙回了个佛礼。
出了礼佛大殿,肖自南就将手中刚经过大师亲自开光的玉牌亲自挂在了余风的脖子上。
红色的系绳,玉牌的大小同肖自南脖子上,余风原先赠予他的大块玉牌大小与质都十分相近,是肖自南托了徐老爷子从老爷子一位老友手中购得。
“OK!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肖自南将余风胸`前的那块玉牌妥善地收好,放入衣领,没着没落的一颗心总算是下了地。
余风握住肖自南松开玉牌的那只手,在他的手背上珍重地吻了吻。
他是一个无神论,也不觉得这块小小玉牌当真能挡灾祸,但这不妨碍余风珍惜肖自南在这块玉牌上所花费的心思。
“两位居士请留步。”
听见了尘大师的声音,肖自南跟余风同时回过头。
肖自南的目光带着微讶,“大师?”
“不瞒两位居士,我第一眼见到两位居士,就觉得两位十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冒昧问一句,不知两位先前可来过鸡鸣寺礼佛?”
这话要是从别的和尚口中说出的,肖自南肯定觉得对方是个神棍,且这句话太像是招摇撞骗的开场白了。
了尘是高僧,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一句话。
肖自南跟余风两人对视一眼,肖自南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之前也没来过鸡鸣寺。
于是,由余风代为回答道,“未曾,我同家人均是第一次前来鸡鸣寺礼佛。”
“奇怪,真奇怪。”
老和尚嘴里念念有词。
肖自南:“……”
嗯,大师您这样我心里有点发毛噢。
“老和尚知道了。既然今生既是不相识,那定然是前世结的善缘了。”
老和尚顿悟。
在肖自南跟余风诧异的目光注视下,他握住肖自南的一只手,将自己手中的一串紫檀的佛珠手串摘下,套在肖自南的腕中。
因为太过惊讶,以至于肖自南连闪躲都忘了,他怔在了原地,“大师?”
待要把这串佛珠还给老和尚,老和尚口中念了句佛,摇头道,“这串佛珠老和尚佩戴已久,却始终想不起是哪位故人所赠。如今老和尚对两位一见如故,想来冥冥之中诸佛应自有安排。这条手串,小居士若是不嫌弃,还请收下。紫凝有凝神、平静之效。长时间佩戴,想来对小居士的梦魇,以及嗜睡症应当能够有所帮助。”
如果说,肖自南之前认为这位大师说话神神叨叨的,那么在他事先并无告知老和尚他有梦魇以及嗜睡的毛病,老和尚却能一眼看破,并且将这贴身的念珠手串赠予他,不得不说是惊讶万分。
余风的眼中亦是划过一抹讶色,看向老和尚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思。
了尘眼神含笑,那目光如一湾千年无波的潭水,平静、宁和,仿佛能够令人的灵魂都得到洗涤。
余风心中一震,猜想大概着就是书中所言的机缘。
他虔诚地对老和尚行了个佛礼,替肖自南道谢道,“多谢大师。”
“阿弥陀佛。小居士不必客气。”
老和尚回了个佛礼,笑呵呵地转身回了礼佛大殿。
第111章 番外2
傍晚,街灯逐次地亮起。
肖自南脸色沉郁, 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钥匙, 开了门。
今天真是日了狗了。
穿个卡通服在街上发传单, 不停地有小朋友往他这里跑,好些个还撞了他好几下也就算了,小朋友不懂事,还有一些脑残走过来, 用力地拍他的脑袋, 以此为乐,哈哈大笑。
笑他妈!
回来的路上,还被路过的车子溅了一身的水渍。 思 兔 在 线 阅 读
开车过水坑遇上行人也不减速的司机真是太他妈操蛋了!
如果有一天他有车……
肖自南脱了被溅脏的外套, 瞥了眼装修过时,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墙皮都有些剥落的简陋房间, 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啧,买车?
哪天要是真手里存了些钱, 赶紧买房从这个小破地儿搬出去才第一要紧。
破不破的还好, 肖自南住过比这更糟糕的地儿,关键是老房子,隔音装置太差了。
三楼租房的夫妻又大打出手了,同样住在三楼,总是打扮得很妖娆的几个女生半夜踩着高跟鞋,嬉笑着上楼, 隔壁租户每个星期把男朋友带回来,嗯嗯哈哈的声音热烈地都能把老房子的房屋给掀了。
更逗的是,楼上夫妻竟然跑下去敲门,让小情侣动静的小一点的。
小情侣兴致被扰,心情当然不会美丽到哪里去,于是响起彼此的咒骂声。
肖自南每次只要一出房间,就会遭到多道目光的打量。
在这栋老房子里,没有所谓的隐私,每个人都像是被剥光了衣服,集体果奔。
“叩叩叩。”
听见敲门声,肖自南把身上脱到一半的裤子脱了,重新去柜子里拿了件干净的裤子换上。
他一边把□□上的拉链给拉上,一边谨慎地走到门边,“谁?”
“是我。”
是房东的声音。
自南开了门,“林先生,有事吗?”
“是这样的,你之前不是跟我太太反应热水器有点问题吗?我今天刚好有点时间,你现在方便吗?我给你看看。”
肖自南租住的这个房间年久失修,电灯还有热水器出问题是常有的事。
他不止一次找房东太太沟通过,房东太太总是爱答不理,倒是房东先生每次知道后,都会过来修。
肖自南点了点头,侧过身,“麻烦您了。”
“哪里的话,你既然租我们的房子住,我们就得对你负责嘛。”
房东老实巴交地笑了笑,拎着工具箱,去了洗手间。
肖自南坐在床上看了会儿书,大约十来分钟过去,洗手间里传来房东的声音,“好了,你过来试试看,看现在水还会不会忽冷忽热的。”
肖自南放下手中的书,去了洗手间。
房东将手里的喷洒递到肖自南的手里,退到一边。
肖自南将喷洒对着地面瓷砖的方向,手放在喷洒下感受水温。
水温加热,并没有出现忽冷忽热的现象。
看来,今天晚上总算可以洗个热水澡了。
肖自南的眼底漫上笑意,“谢……”
倏地,一只手摸上他的屁股,还在他的屁股上捏了捏。
血气涌上肖自南的脑门,他反手扣住身后之人的手腕,一只脚用力地踹在了房东的膝盖,“你他妈做什么?”
“啊!”
房东的膝盖狠狠地磕在了瓷砖,他惨叫了一声,“痛痛痛,你放,放开我!我,我刚才是色迷心窍了。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