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出现。
“但是,这些词句虽然美好,用来形容我们的这位美人可就全都黯然失色了!”
主持人手指在自己面前的桌案前一点,声音拔高了几个度:“请我们尊贵的各位来客来欣赏最后一件藏品——《美人图》!”
场上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升降台上徐徐升起了一个粗壮的玻璃管,里面正挂着一幅裱装完好的画。
随着升降台的升起,这幅画的全貌也慢慢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一人横卧在桃花树下,身上红衣似火,灼伤了画卷。他一手撑着脑袋,散落的发丝漆黑如黎明前的夜,露出的手腕洁白似山顶终年不化的雪。
在头顶灼灼其华,肆意灿烂的桃花的映衬下,一个画卷上的美人似乎会动,会呼吸,那嫣红的嘴唇边上还噙着一抹笑意。仿佛升降台呈上来的这件藏品不是一张静态的画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人闭着眼,眼尾挑着一点薄红。明明还未睁开,却已经勾魂摄魄,美得人神魂失守了。
这幅画的全貌终于全部暴露在众人眼前。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的藏品出现,全场在这短短的升起的一分钟内鸦雀无声,静得针落可闻。
当升降台停下时,机械之间发出了一声很小的,在平常绝对不会被听见,而此刻却无比清晰的“咔哒”声。
这一声完毕,全场就随之爆发了掀翻屋顶的欢呼。
作者有话要说: 某位还不知姓名的天师:?????我还没出场,我老婆就被人看了???辣鸡作者,放我出来!
总感觉这次的世界可能会写的稍微有点长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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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霸道天师的艳鬼妻(3)
藏品台的上方有专门的小灯用于照射, 以便让买家们把藏品的细节看得更清楚。
这副美人图静静地挂在玻璃管中。坐在前方阶梯状看台上的买家, 无论从哪个角度观察,都被那幅画卷中一袭红衣, 横卧在桃花树下的美人牢牢抓住了注意力。
那漆黑散乱的长发,那如凝霜雪的手腕, 那仿似醉酒的眼尾, 每一点细节都栩栩如生。他火焰般的红衣没有穿的太齐整, 前襟落了一点下来, 露出内里分明的锁骨, 还有一小片雪白单薄的胸口。
胸口细细看去似乎还在微微起伏,仿佛一个活生生的人横卧在所有人的面前,正睡得香甜。他嫣红的嘴唇微启, 就像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静静等待着王子将自己吻醒。
在场的买家有老有少, 有男有女, 性格迥异,此刻却全都着了魔一般, 想做那位唤醒对方的白衣骑士。
苏钥的双眼也紧紧地盯着那幅画。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正在疯狂分泌,大脑高速运转,心脏咚咚直跳, 就连呼吸都在不知不觉中急促起来。
而这一切, 都是因为他见到了眼前的这幅画,并且疯狂想要得到这画中的人。
胸口的玉佩灼烫了面板,手腕上的银链微微发光。这两样从小戴到大的东西, 让苏钥几近湮灭的理智还能苟延残喘。在他彻底陷入疯狂之前,苏钥使劲儿掐住自己大腿,接连默念了上百遍清心咒,这才感觉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一点。
现在的他再看那幅画,仍然心动得无以复加,却相对而言能够比较理智地思考了。苏钥不敢再看那罐玻璃管,怕自己又深陷其中,只能转过头来看向张叔他们。
张叔的眼睛都红了,额上大滴的汗珠如同溪流似的蜿蜒而下。而这时的他竟然还保持着一丝神智,挣扎着把头也转了过来,看向苏钥说:“果然不是凡品。”
苏钥眼尖,一眼看到对方领口处露出了一丝微光。张叔一边平复着情绪,一边伸手握紧了胸口处的玉佩,感慨道:“这是你爷爷给我的,要不是它在发烫,现在的我可能也没有神智了。”
他说到这里,目光中露出不小的遗憾和回味:“虽然这画有点古怪,似乎对人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但是我想即便没有这点古怪,在场也会有不少人愿意出高价买下它。”
苏钥略略一回想,只觉得对方说得极其在理。
然而现场的其他观众就没有他们两人这么理智了。其余的所有人都在疯狂地欢呼雀跃,双目通红地盯着藏品台上。金总肥胖的脸上汗如雨下,整张脸都胀得通红。
张建军一看老金这状态就知道不对劲,他在嘈杂的欢呼声中竭力试图唤醒自己多年的好友:“老金,醒醒!别冲动!”
然而对方似乎早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藏品台上的画卷,跟着其他买家一起鼓掌欢呼。
眼看现场观众们的情绪已经达到顶峰,主持人面上的神情仍然没有丝毫变化。他拿着小锤在面前的桌面上敲了一下,高声道:“现在,《美人图》正式开拍,起拍价一千万!”
“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
“三千万!”
“……”
在场的买家喊价一次比一次高,而且叫价果断,争先恐后,似乎生怕这画里的美人落到了别人的手里,颇有古代君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势。一次次地追逐竞价,价格越抬越高,苏钥坐在下面听得惊心动魄。
在老张多次劝阻无效后,最终这幅画以一个前所未有的天价花落金总的手里。这么高的价格,让苏钥十分怀疑,买完这幅画后,金总很有可能就要家徒四壁了。
但是金总的面上却不见丝毫的心疼,而是迸发出得偿所愿的,狂喜的神采。而其他的买家面上也没有大舒一口气的神情,反倒是都幽怨地盯着金总。
不知道是不是那幅画的影响犹在,苏钥作为陪同张叔和金总而来的人,不仅没有为金总感到高兴,反倒心底也隐隐地生出了一丝嫉妒。
这样的一个美人,碰到金总这般肥头大耳,五短身材的男人,实在是糟蹋了。
站在台上的主持人简单地总结了一下这次的拍卖会后,就按下按钮,让藏品台上的玻璃管从升降台上降下去。那横卧的美人缓缓消失在众人贪婪的视线里,在场的人都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惋惜的感叹。心脏都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攥住了,涌出一股苦涩的无力感。
唯有金总的脸上仍然洋溢着兴奋。这幅画已经被他买到手了,现在暂时退下去也好,免得别人总惦记自己的东西。
最后一件藏品卖完,拍卖会就此散场。各位买家,还有他们的助理,以及保镖一类的人物,汇成一股洪流朝着门口的方向涌去。
苏钥和张叔是跟着金总一起来的,因此散场后,他两人也在拍卖行后台的门外等着金总付款取画后出来。
站在一旁的张叔十分沉默,一脸的忧心忡忡,似乎在想些什么。苏钥能够理解他,毕竟听张叔说,他跟金总是关系不错的好友。现在金总买了那副很有可能有问题的话,张叔自然是不能放心的。│思│兔│在│线│阅│读│
苏钥想了想,提出建议:“张叔要是真的担心,不如找天师帮忙镇压一下那幅画里的人?”
他已经亲眼见识过金总的不听劝了。既然不可能让对方放弃那幅画,不如直接从那幅画下手,说服金总给美人图作作法,这样可能要容易些。
张叔听完若有所思。
两人正在说话间,金总出来了。他带的有保镖,却没有使唤对方,而是自己亲手拎着保险箱,喜气洋洋地和张叔,苏钥两人一起上了车,还把保险箱牢牢地抱在怀里。
等到车发动后,张叔斟酌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道:“老金啊,你这次买的美人图好虽好,但是要不要让苏小友给你相看相看,作作法什么的?”
苏钥没想到张叔点到了自己。他一脸诧异地望过去,就见张叔跟自己使了个眼色,神情严肃。苏钥只能点了点头。
他虽然从来没有真正当过天师,帮别人处理过这种事。但是以前在寨子里的时候,所有的理论知识他都跟爷爷学过了的。
简单地帮忙镇压一下,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金总当即激烈反对:“有什么好看的!刚刚你们不都看过了吗?!老张我跟你说啊,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谁都别想染指!”
张叔早就料到他这个反应,连忙摆出和气的笑意,耐心地劝说:“你别激动,你先别激动!我们也没说这美人图有什么问题,我们这不是关心你嘛。你看,之前雍地那富商,你也不是不知道。虽然他的死和这幅画可能没什么关系,但是防患于未然嘛。”
他说到这里,又继续道:“花了这么大价钱买回来的好东西,当然要好好享受。但前提是也要安全,有命去享受啊。苏小友只是给你看看,为你上一层保障。你要是不放心,就让保镖堵在门口和视窗。就算你信不过我,以我和苏小友的体格,哪里逃得出去?”
美人图锁在保险箱里,暂时看不见,金总发热的大脑也就稍微冷却了一点下来。他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儿,有钱花也得有命享受。因此他勉强点头同意了,但还不忘警告道:“别动什么歪脑筋!”
张叔和苏钥都连连称是。
两人坐着金总的车,一路进了金总的别墅。别墅很大,装修充满了暴发户式的金色审美,看起来颇有些晃眼睛。
金总让跟来的保镖一人守在楼下他房间的窗户口处,一人随着他们上楼把守在门口,还有一人就站在房间里,不允许看画,只能盯住苏钥和张叔两人。
张建军眼看着多年的好友这么防备自己,心里其实有点说不出的难受。但是回想起那幅画,他又觉得老金现在的做法也算情有可原。没能劝下对方不买这幅画,那他总要为老友的生命安全想一想。
苏钥转了转手上的手链,又摸了摸衣领里的玉佩。这是爷爷留给他的东西,可以保证他的头脑清醒。但是通过刚才的拍卖会,苏钥发现这些还不够,他又从西装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张薄薄的清心符来,贴在自己的胸口,以此来最大限度地保证自己的神智。
由于张叔的决定很仓促,苏钥除了这些随身的东西外,什么也没带。金总就叫人把屋里的黄纸,朱砂和毛笔,还有可能用到的各种各样的器具都拿了出来。
苏钥简单地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势,当场握着毛笔,蘸着朱砂,连写了好几道符咒。
等到一切准备完毕后,金总颤唞着双手,将卷轴挂在了墙壁上,然后缓缓地展开来。
画面上仍然是他们熟悉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