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厚,但好像禁不住这样的折腾。”
日常的流水账目中,写错了很多。
游梵只得摸着脑袋说道:“我好像开始头疼了。”
“您没事吧?”
烟六爷可不敢让这位主子有半点的意外,连忙端茶递水伺候着,小和尚喝了口茶,问道:“要不放我出去走走?让我当武林盟主,也得有个放松的时间吧?”
“可是……您好像还没有熟悉武林盟的全部。”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小和尚拿了块酥饼就跑了,剩着烟六爷一人在叹气。
终于得到了悠闲时光的游梵,一蹦一跳的从出了武林盟,来到小树林时,忽然觉得耳边一道剑气划过,差些割了他的耳朵,回首就见一黑衣蒙面人执剑而来,游梵当下扔了糕点,从身上拿出软剑,与他对峙起来。
小和尚自从重伤之后,功力就折损不少,若非那一个月里的休息,他怕真的要落个内力相冲爆体而亡的下场。这个黑衣人又像是十分熟悉他的招式一样,剑剑直逼要害。最后一次竟是直攻游梵心口,让他气血翻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是说忘记这段时间的事情了吗?”
正当游梵打算逃跑时,却见黑衣人摘下面罩,不是于归是谁?
“子子子矜……”
“这会儿不叫我施主啦?”
于归用借来的剑抵住游梵的下巴,颇有轻挑的味道,就是剑器过于阴冷,让小和尚浑身上下都是汗意。
“我这不是……想起来一点点吗?”
“想起来?”
拖长的尾音代表了于归最后的耐心,那得赶紧说实话!
“我就说你应该是没那么无聊的。”
“是的是的,一切都是顾岩怂恿,我不依他还打我手心。”
于归斜睨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觉得平常的我很无趣?才会想改变现在的状态?”
“不不不,我只是想单纯看看你的反应。”
“无论我反应如何,总是在你身上才能表现的。”
这句话配合现在的动作,却是有些过分撩人了。
于归将剑收回来,又道:“武林盟怎么样了?最近有没有跟着烟六爷好好打理?”
“有的有的。”游梵脚步逐渐往后移开,想把他也吸引走,哪知道于归顺势揪住了他的后脖领子,拉着他往回走。
“回武林盟表现给我看看。”
“啊?能不能改天啊?我刚有机会出来啊!”
小和尚的声音消失在折返的路途之中。
至于左右护法还在给教主留门,别说是天黑了,天亮了都不见人回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天亮了都还不回来,这个只能自己脑补一下了~~QAQ~
第104章
“啊呼。”
清早的山水药庐,传来阵阵捣药的声音,历经多事之秋,这里仍旧是只有一人身影。
“今天的药材怎么是湿漉漉的?”
忙碌的人看见药庐里面的药材有些潮湿,有些心疼,就顾不住泛红的眼睛,起身去一把一把的将湿了的药材搬到阳光下曝晒,辗转入冬的季节,太阳也是愈发耀眼。
白玉雕成的清池中,乍见几条鱼儿自由自在的游着,多日不曾打理,上面出现了薄薄的青苔,像是在催促着主人替它们换换水,不然这洁净的白玉雕可就要变成绿玉雕了。
阿方强压着自己的心思,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忙完坐在小板凳上,似乎有些惆怅:“可就只剩下你们两条了,可得争气点,起码活过这个冬天。”
正拿着药枝逗弄小鱼儿,这时药庐外面走进来个人,拿着他惯有的折扇,十分悠闲地来了句:“水镜两相映,影中不似人。”
阿方没好气的怼了句:“你才不是人!”
“火气这么大,是不是想起什么难过的事了?”
顾岩搬了张小板凳,与他背对背的坐下来。
“你怎么还不回去?恕山教就这么让你偷着闲吗?他们是怎么做教众弟子的?放着教主出来惹是生非不管啊?”
“……我难得坐下来跟你谈谈心,你非得这样怼我吗?”
“起开。”
阿方站起身到自己的药桌上切药材,懒得搭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顾岩悄悄从怀中掏出小本本,背对着他说道:“前几日听小言说,最近的京城可是相当的热闹,丝绸布料卖得相当好。”
“你与我说这些……”
“丝绸是大家闺秀最爱的面料,拿来做衣服,穿起来的时候轻飘飘的,可好看了。皇帝选秀,讯息都已经传到江南来啦。”
阿方动作一顿,有些怔怔的看过去:“你再说一次?”
顾岩咬着毛笔,似笑非笑的问道:“皇帝还设宴请武林,子衿说宴会就不去了,朝堂和江湖本不该有过多的交集。这送礼也是要有个人去的,林言目前还在准备当中。”
“我去!”
阿方没有半点犹豫,说完才意识到反应过大了,又连忙低下了头。
“阿方,看来你还是没有忘记嘛。”
“……你非得挑的我拿起药刀是吗?”
“只是实话实问罢了。”顾岩记完最后的一笔,扇着夺命扇问道:“还是叫个人陪你一起去吧,万一你在皇宫闹得人仰马翻,让皇帝下不来台可怎么办?”
阿方不言语,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顾岩在他旁边走来走去的,自言自语的说道:“一盟四教最近都忙得很啊,我怕是没有空的,叫谁去呢?嗯,不如……”
正好这时山水药庐的门被打开了,一个黝黑的身影走进来,顾岩飞身而至,五指抓住他胸`前的衣襟,说道:“就你了!书匠一笔。”
“???”
只是来讨几贴伤寒药的一笔,此时风中凌乱并百般疑惑着。
良久,书匠才捋清楚他的意思:“你是要我们把代表武林的贺礼送到皇宫去?”
“你陪着他去。”
书匠不免的看了阿方一眼,对面把药刀一劈,瞪眼道:“你还不乐意了?”
“只是对于皇宫,我有些陌生了而已。”
“那没事,到那儿自然会有人招待你们的。”顾岩拍拍书,顺道去把这个讯息通知其他人了。
看他走后,阿方才问:“你在皇宫中有熟人?”
“不算熟,十年没见了而已。”
阿方记起好久以前从三秋口中听到过的,他有一位书匠朋友,该不会就是这个一笔吧?
“宫中的温太医是你的朋友?”
“嗯,皇帝和我算是表兄弟吧!以前他病着的时候,温思臣总是会偷偷来找我买药材。”
阿方瞪大了眼睛:“我就说你不学医怎么还懂得整理药材呢。”
他拿着板凳坐在他面前,有些吞吐的问道:“你……你以前和温太医,很熟吗?能不能跟我说说以前都发生过什么事?”
有些东西没有办法去开口问正主,有些不甘也只是一昧的自知固执,若是能听到正确的答案,大抵才能算是让自己放下的念头吧。
“你不关心我怎么会和他们二人有关系的吗?”
“问这个干什么?”↙本↙作↙品↙由↙思↙兔↙网↙提↙供↙线↙上↙阅↙读↙
“没什么。”
书匠把目光移向别处,又道:“你若是想听,我现在就给你讲讲吧。”
阿方一脸欣喜,已经乖乖的准备张开耳朵了。
书匠避重就轻的略过了自己的身份,少年时与宫里的两位就已经是熟识,既然他想听,自己便从头讲起吧。
从他人口中了解到的三秋,原来曾经为这位皇帝付出过这么多,难怪自己赢不了么。
“听说皇帝的病早就医治好了,而且还坐上了龙位,我也是时候进宫探望一下他们了。”一笔帮他整理完全部的药材,又道:“我去问问于归教主具体事宜吧。”
阿方点了点头,面上终是有些苦涩。
一笔走之前看了他一眼,连自己的伤寒药都忘了讨。
林言听见要阿方去向皇宫献礼的事情,差些没抡起拳头,他瞪着顾岩说道:“你还敢让他去?我看你是不想他再回来是吧?”
说完又瞪书匠:“你和皇帝是什么关系?”
“我算是他的远房表兄。”
“……”
这下轮到顾岩吃惊了:“所以你还是皇亲国戚?妈呀这年头做书匠都得有这资格了吗?”
“少时双亲还生活在宫中,只是日子不长远,待我长了年纪就搬离是非之地了。我与他这么久未见,可能关系还不如你们。”
书匠耸耸肩膀,显然并不想把这种事情放在明面上来说,非常低调的一个人。
“不过他想去皇宫,我便陪着他回去看看也好。”
林言摸了摸下巴:“阿方虽然不是冲动之人,但至少还是血性之人,要是进宫看见三秋受到什么委屈,指不定能跟皇帝在朝堂上怼起来,到时候判个罪,主要还会连累八方风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怎怎么办?”
“小言,你莫要把阿方当成十来岁的小娃娃看待么,他哪里会那么不分场合。”顾岩开着扇子扇了扇,笑道:“顶多是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皇帝抢人,让后逃回八方风雨来。”
林言:“……”非常有可能。
“皇帝不可能辜负温思臣。”
书匠忽然一言语,让旁边两人立即嗅到了八卦的气息,一同问道:“为什么?”
“他们从小时候起就已经关系非常,温思臣更是为皇帝吃了不小的苦头,曾经还将家人性命豁出,这种情义已非是寻常女子所企及。莫说是明珠翠韵,就算是仙女下凡,在他眼里也是半分不及温思臣的。”
所谓是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书匠的敏锐程度高于他人,旧时不懂,如今想来却是心生羡慕。
顾岩悄咪咪和林言打了个手势,示意你赶紧放他们去吧,就这了解程度肯定不会出事的。
“下凡啊……不是,我说一笔,你知不知道此行的贺礼是向皇帝恭贺选秀之喜的?”林言问道。
书匠点了点头:“我知晓,这是历朝皇帝必定要经历之事。”
“那选秀这件事,对他们感情如此高度评价的你,岂不是被打脸了?”
书匠却是坚定的摇摇头:“这并非皇帝真心,我猜想是温思臣的主意。”
其余两人是彻底懵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他解释道:“他怕是不想皇帝背上不堪的骂名,除非是温思臣先开口,否则皇帝肯定不会提选秀的事。”
顾岩吐了吞口水,两手握紧了林言的手,说道:“我申请同去,可以吗可以吗?”
这波资讯量庞大的素材已经抵挡不住恕山教主的笔头啦!
出发前,林言备好的贺礼足有一马车,还特意用了上等千里马拉行,幸好官道上畅通无阻,三日后便抵达了京城。
新皇选秀日子将近,不仅京城里头热闹,就连整座皇宫都在忙活着这件事,毕竟是登基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