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我爸,钱不是问题,你赶紧作法嘛。”
朝初阳抬起下巴,故作高深道:“做法属于天机,不得窥探!屋里的人全部出去,明天未时前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所别墅,否则后果自负。”
张守业不明觉厉,问道:“未时是啥子时间?”
“下午三点,这种常识都不知道,你没读过书啊?”朝初阳逮着机会就要挖苦张守业一番。
张守业反复被怼,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咬牙憋住胸中恶气,指挥房间里的人全部撤出去。
张老头得到解放,立刻活跃起来,扭动着五大三粗的身体,一脸猥琐的**,冲到旋转楼梯口,抱住一棵巨型发财树摆臀扭胯,用力摩攃。
朝初阳将手中近乎透明的特制渔线用力一拽,张老头“呃”了一声,猛回头,表情相当不耐和凶残。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脖子勒断!”朝初阳翻了个白眼,对晁汐说:“我目测这老头中了邪降,你觉得呢?”
在朝初阳和张守业磨嘴皮子的时候,晁汐已经检视过张老头的情况,他的确被人下了降头,而且是最难解的绝降[阴阳降],中此降头者九死一生,很难活命。
晁汐问朝初阳:“你知道他中的什么降头吗?”
朝初阳回道:“他这么癫狂,还发着高烧,耳洞里有草露出,八成中了阴阳降。”
晁汐说:“有人想置他于死地,这是他的报应,我们不该管这事。”
朝初阳说:“我也不想管,他这种恶人死不足惜,我这不是需要巨资嘛。前几天,老庙村的村长给我来电话,说他们那边发生泥石流,学校和半个村子的房屋都被山石掩埋了,希望我帮帮他们。张家这种浸血的钱只有拿来做善事才花得出去,就算把降头解了,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朝初阳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嘴利心善,这点值得肯定。
晁汐想了想,说:“好吧,我布结界,你起卦占测降头师的位置。”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仙女们的留评,崽崽会有的,我会加油,在新的一年里你们也要加油^0^~学业进步,事业有成,最重要是身体健康,木马。
第14章
晁汐和朝初阳去盥洗间净手漱口后,焚起香炉。晁汐站在客厅中央口念咒语,以掌聚气,大理石地砖上慢慢浮现出一层淡绿色的地气,晁汐将这些地气团于掌中,在客厅范围划出一个圆弧,地气变成一个半球状光盖,将晁汐和朝初阳包围在里面,张老头被隔绝在外。
晁汐布好结界,朝初阳立刻起卦。
在冥界处理公事的荀珩拇指微微抽[dòng]了一下,这根手指和玉扳指相连,只要晁汐有异动,荀珩便可知晓。
张家这边。
在发财树上摩攃的张老头被结界的绿光吸引,嘴角流着涎水,飞蛾扑火般往结界上乱撞,撞得口鼻都歪了,结界也为之微微颤动。
张老头太过狂野,晁汐凝神静气,食指中指并立,打出剑指,一道微光从结界里飞射而出,将张老头缚住,定在电视墙上。
张老头目眦欲裂,奋力挣扎,嘴里“呜呜”叫唤,水手服的百褶短裙因他激烈的动作被掀起来,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裤,整体辣眼程度比剥皮女鬼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朝初阳手中的卦盘直通十二宫,明确指出了降头师的位置。
“那人在东郊废弃的钢铁厂。”朝初阳说。
方向有了,晁汐撤去结界,张老头“桀桀”淫/笑,胯部对着他俩不停耸动。朝初阳草了一句,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居然把张老头打晕了。
朝初阳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可思议道:“我没用多大力啊,怎么会……”
晁汐握住朝初阳的手,感觉他掌心有一股至阴之气在涌动,应该是蒋子文在他身上留下了庇护神力。没想到蒋子文看起来冷面无情,却是个温柔的主。
晁汐不想朝初阳蒙在鼓里,便将那夜的事和盘托出,只是没说蒋子文是一殿阎罗王。
朝初阳听完以后,整个人都傻了,没想到自己的后/庭竟然被一个男鬼仙开了花,还是神他妈的天定姻缘,朝初阳心里有十万只草泥马在狂奔。
朝初阳双手握拳,石化了好久,终于咬牙道:“这个渣鬼,居然迷/奸我,爽完就跑,下回见到他,我非揍他不可!”
朝初阳这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傻劲儿,把晁汐逗笑了:“人和鬼神斗,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朝初阳心烦意乱,觉得弟弟在嘲笑自己,不爽道:“小夕,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都被鬼这样欺负了,你还笑。你当初和天尊冥婚的时候,我提心吊胆,生怕你有个好歹。”
提心吊胆?晁汐回忆初见朝初阳时,他一脸轻松加愉快,听墙角就算了还一个劲儿打听荀珩的八卦。
晁汐不跟他一般见识:“走吧,办正事去。”
两人带着昏迷的张老头来到东郊废弃的钢铁厂。
时值傍晚,夕阳还有余晖,这座钢铁厂却光线昏暗,阴气森森。
车子缓慢驶进杂草丛生的厂区,里面遍地都是锈迹斑斑炼钢机器,仓房大多已经坍塌,剩下的也摇摇欲坠,不少儿臂粗的铁链从机器上垂落下来,几条铁链上挂着已经风化的破布,看起来像有人吊在那里,更显诡异恐怖。
车子继续前行了十几米,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面巨型骷髅头旗,朝初阳猝不及防,撞上骷髅旗,“砰”地一声,车子的引擎盖被撞出一个大坑。
“卧槽,什么鬼?”朝初阳以为车子会穿过骷髅旗。
“这是结界的障眼法。”晁汐说:“它的移动速度太快,你没留意到。”
朝初阳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检视车损情况,晁汐阻止道:“我们已经冲进了降头师的结界里,外面可能有危险,别轻举妄动。”
朝初阳看了看后视镜,里面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那我放个纸人儿出去看看。”朝初阳从揹包里拿出一张符纸,一只狼毫笔,只见他手起笔落,一气呵成非常潇洒,动作满分,画的却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字不像字,符不像符。
“这是什么?”晁汐困惑道。
“小纸人儿啊,这么可爱,你没看出来?”朝初阳惊讶道。
晁汐更惊讶,又仔细看了看,这不是一个粗壮的“大”字吗?
朝初阳指着“大”字解释了一番,晁汐这才搞懂,原来大字一撇头上那个加粗的墨点,是头,一横两头的两个墨点是手,捺上一个墨点,是脚。
这种意识流的画风,晁汐第一次见:“别人画画要钱,你画画要命,这小人儿能用?”
朝初阳强行解释道:“这是简笔画,突出精髓就能用。”
晁汐实在没看出精髓在哪,灵魂画手的画恐怕只有他自己能欣赏。
朝初阳将小人儿从符纸上剪下来,在小人儿头顶画了一道符,顺着车窗缝把小人儿塞了出去。
小纸人儿飘落在地,没多久就立了起来,抡着膀子,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朝初阳通过纸片人的视野,看到车外遍布毒物,蝎子、蜈蚣、毒蛇、壁虎、蟾蜍五毒俱全,毒物中间还夹杂着几只野生小耗子。
小耗子显然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被各种毒哥包围的感觉太惊险刺激了,几只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朝初阳将车外的情况告诉晁汐,并说车外毒物环饲,不打破结界的话,车子早晚会被这些毒物给弄坏。
结界的用途一般是保护法师的人身安全,抵御外来入侵者。朝初阳将手机调成滚屏模式,手持弹幕“有事想求,没有恶意,请撤掉结界。”放在挡风玻璃上,这么醒目回圈滚动的字条,降头师肯定能看到。
过了几分钟,结界依然没有撤去,毒物们纷纷爬上车身,毒舌吐信,蝎子摆尾,蟾蜍肚皮鼓动,毒腺汩汩分泌着青绿色粘稠的毒液。
朝初阳说:“毒物越来越多,必须尽快破结界,不然车子被它们搞坏就危险了。”
晁汐想了想,直接取下玉扳指,丢掷窗外。只见云披雾裂间一只威武遒劲的苍鹰化外飞来,环张铁喙,爪出凌厉,须臾便将结界里的毒物一扫而光。
晁汐开启车门下车,继续指挥苍鹰:“破结界。”
苍鹰在结界里盘旋了一周,锋利的铁爪“咔……”地一声勾住无形的壁垒。
几声脆响过后,虚空出现扭曲的裂痕,苍鹰的铁爪用力一收,结界便支离破碎。
结界刚破,一团冒着邪气的鬼脸状黑雾接踵袭来,晁汐侧身闪避,朝初阳反应迅速,手持五帝钱法剑冲骷髅头的印堂位置刺去。
这一剑快准狠,法剑的至阳剑气与黑雾的阴气两相碰撞,产生出一个肉眼可见的灰色涡流。
涡流不停翻搅,与法剑碰撞出铿锵火光,鬼脸眼眶发光,叩着牙齿,竟说起话来:“两位小友年纪不大,本事倒不小,能破我的五毒结界。这只天鹰不是凡物,你们是哪家高手?”
朝初阳被漩涡中强劲的气流搅得不停旋转,头晕目眩道:“你能不能把这个滚筒洗衣机关了,再聊天?”
鬼脸哈哈笑道:“我这‘洗衣机’动起来就没法关掉,两位小友要自己想办法哟。”
朝初阳气聚丹田,扎了一个马步稳住身体:“朋友,别这么粗暴,我们无意冒犯,今天来这里是有事相求。”
鬼脸桀桀笑着,并不答话,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人,没法交流。
晁汐摇了摇头,立指掐诀。阴阳交泰,整个厂区的阴暗气场发生了逆转,两人脚下浮现出一个巨型八卦,耀目的白光带着强盛的清气逼近黑雾鬼脸。
“两仪化清阵!”鬼脸低吼一声,退后几米远。
朝初阳终于得到解放,当即配合晁汐的阵法,拿出阳宝葫芦催动罡气对黑雾鬼脸就是一阵猛吸。
阳宝葫芦是朝家的传家宝,葫芦里两气一火。罡气可吸魂纳魄,真火能煅烧僵尸,清气化浊去污。平时被朝父供奉在神龛上,极少使用。朝初阳中了血莲印记以后,心知自己有招鬼的潜质,就偷偷把这阳宝葫芦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现在排上用场了。
鬼脸被罡气拉扯得变形,声音也模糊起来:“我邪师一派上次和茅山道士斗法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没想到今天能遇到大师级的人物,好,很好。”
邪师?晁汐眼前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谁告诉你,我们是茅山道士的?”现在茅山道士成了骗子的代名词,朝初阳对这个称谓很不满意。
鬼脸被吸得只剩一缕残影,还能说话:“你的法器我听说过。阳宝葫芦原是茅山派大宗师陶景然的酒具,陶景然羽化飞升后这酒葫芦便成了茅山派的镇派法器,不过这法器已经失踪了数百年,没想到在你小子手上。你既然能驾驭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