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今日便喝一碗。含儿……你昨夜是不是刚过了?”
陆含之:???
戎妃看了看他的脖子,说道:“耳后情印未退……”又看了一眼宇文琝的脖子:“啧啧,战况激烈。”
陆含之:!!!
大侦探福尔摩戎?
宇文琝也是无奈了,他看了一眼陆含之,说道:“本王早知如此,何不将罪名坐实了?”
陆含之道:“本王妃也正有此意,王爷要不晚上补一发?”
宇文琝:……
反正怎么骚也骚不过他,宇文琝乖乖坐下来吃饭。
这时有宫女伺候他们倒了酒,用的是小酒盅,喝十几盅也不足一碗的那种。
陆含之皱眉看着那小酒盅,大宫女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上前笑道:“给王妃殿下换大碗。”
陆含之满意了,昨晚刚来了大姨妈,今天喝再多也不会让大姨妈提前。
他对宇文琝璀然一笑,说道:“王爷力气不小,喝酒也着实太过小家子气,来来来我们大碗干呐!”
宇文琝的唇角抽了抽,他抬头看向戎贵妃:母妃,您倒是管管呐!
戎贵妃怀里抱着阿蝉,有孙万事足,谁还管你喝不喝酒?
尔雅看出了贵妃娘娘的心思,便上前把小酒盅给宇文琝换成了大碗。
宇文琝头疼的看着那个大碗,自己喝醉了是个什么德性他心里是明白的。
出丑倒是不怕,反正他在母妃面前出过,在皇兄面前出过,上次在这猴崽子身上也出过了。
行吧!喝就喝!
有人说酒量这种东西就是练出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宇文琝怎么练都练不出来。
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喝酒,保持理智。
好在他也试过,喝醉以后也没有人能伤得了他,也就不管这个无伤大雅的毛病了。
陆含之夹了一口芙蓉鱼,端起酒碗来和宇文琝碰了碰杯,一口喝掉小半碗。
在穿书前,陆含之的酒量就颇好,穿书后喝个两三斤问题也不大。
像戎贵妃这样的低度酒,他喝个一两斤就像喝白开水。
不过酒也是水,喝多了容易上厕所。
陆含之在上过三趟厕所后,终于成功把宇文琝喝趴下了。
一路看过来的戎贵妃简直崩塌了自己的三观,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相处的夫夫。
这哪是两口子,明明是好兄弟吧?
尔雅也是看得惊奇,她凑到戎贵妃身边,低声道:“小姐,我怎么觉得四殿下和王妃……嗯……”
戎贵妃想了想,说道:“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独特之处,谁说郎君或者女人就该对夫君敬慕有加?站在平等的地位上,才能走得更长远。”
尔雅啧啧称奇:“能和四殿下站在平等的地位上,这位陆少爷不简单。”
戎贵妃也看出来了,怀中抱着阿蝉,又吩咐小宫女去给他们准备小憩之处。
这会儿宇文琝是完完全全的被陆含之灌醉了,他走路虚浮,看人都是重影的。
谁的话也不听,反倒只听陆含之的。
陆含之也喝醉了,他上前扶着宇文琝,说道:“要不我们去睡一会儿吧?”
宇文琝道:“好。”
陆含之又问道:“去哪儿睡?”
宇文琝道:“我……房间。”
陆含之道:“我睡你房间……不好吧?”
宇文琝道:“本王的王妃,有何……不好?”
陆含之又问道:“可是……我们……”
宇文琝已经牵起了他的手,拉着他朝自己偏殿的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走,本王带你去睡觉。”
陆含之也有点儿上头了,说道:“行,睡。”
宇文琝道:“王妃,本王……不想让你走。”
陆含之迷糊:“什么?”
两人进了偏殿,尔雅给他们收拾好了床铺,铺好床铺后便退了出去。
宇文琝脱掉衣服躺到床上,陆含之也躺了上去,两人很自然的抱到了一起。
陆含之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猛然坐直了。
他掀被下床,酒瞬间清醒,后退一步道:“宇文琝!你他娘的喜欢裸睡啊!?”
天柱魏然而立,大概对他是有些企图的。
陆含之的脸瞬间红了,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第73章
这回陆含之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宇文琝为什么会在醉酒后侵犯了原主陆含之。
他喝醉以后什么都好,就是听话, 加容易自我失控。
发倩的陆含之自是痛苦难耐的, 昨晚他都差点没把持住自己。
如果不是有林圣手的药在,恐怕他此刻二胎都怀上了。
陆含之啧了一声, 看来下次不能再灌他喝酒了,这种事怪害羞的。
上前给宇文琝拉上被子,陆含之转身出了偏殿。
戎贵妃见陆含之去而复返,逗阿蝉的手停了停, 问道:“嗯?含之怎么没睡?”
阿蝉见到爹爹回来了,转身朝他晃了晃小手。
陆含之上前抱起阿蝉,说道:“其实儿臣并未喝醉, 是殿下的酒量太差了。”
戎贵妃一笑,说道:“他从小便是如此,现在还好些了, 之前喝几口就倒。”
陆含之知道, 这种体质叫酒精不耐受。
常人也有酒精不耐受的情况, 有的人是醉后发酒疯,有的人则是醉后大睡, 宇文琝的情况比较特殊, 他喝醉以后容易听话。
一个桀骜不驯的人,难得有个听话的时候。
陆含之笑笑,戳了戳阿蝉的小胖脸儿,说道:“你怎么瘦了?”
难道是安亲王的减肥计划实施成功了?
戎贵妃说道:“小孩子奶胖, 几天就能瘦下来。”
陆含之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母妃,皇上今天……很暴躁啊?”
戎贵妃抬头看了一眼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怪你们,也并非因为西域作乱。今日是平公子忌日,往年每到这个日子,皇上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不过这些年来好些了,他已经可以如常对待这个日子。只是近日平公子的事又被翻了出来,他大概有些伤神。”
陆含之了然,原来如此,难怪皇上暴躁成这个样子。
于他来说尹平梧不仅仅是他此生之痛,还是他懦弱的根源。
没能护住他此生挚爱,甚至没能在当初誓死查清他的死因。
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皇上也算有情有义了,其实没有必要一直沉缅于过去。”
戎贵妃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在戎贵妃这里呆到日暮时分,宇文琝的酒才算是醒了。
他看着自己脱光的衣服,眼中有几分迷惑。
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心中思绪万马奔腾。
本王何时醉酒后行为变得如此奔放?
用王妃的话来说,就是这不是很科学的亚子。
他怀疑是王妃指使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害自己在他面前出丑。
每天不皮一下,这日子他反正是过不去的。
好在未来暴君大大脸皮不薄也不厚,面对这样的事情还算自如。
他如常的穿好衣服,便推开门去了宸熙阁正殿。
一推门进去,便觉得屋内氛围有些凝重。
宇文琝上前问道:“母妃,出什么事了吗?”
戎贵妃看了一眼陆含之,陆含之道:“刚刚有人来报,皇上匆匆出了宫。”
宇文琝皱眉,问道:“出宫?去了哪儿?”
戎贵妃道:“今日是平公子忌日,他很多年没去三生陵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带了几个人便微服离了宫。”
宇文琝想了想,问道:“母妃是担心父皇安危?”
戎贵妃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是,我只是担心有人利用这件事做文章 。”⊿思⊿兔⊿在⊿线⊿阅⊿读⊿
陆含之猛然想起一件事,说道:“糟了!宇文琝,来的路上你是不是说过,那人在西郊施针施药笼络村民?”
还未等戎贵妃奇怪自家儿媳妇为啥直呼夫君名讳,宇文琝便拉起了陆含之,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便过去看看。”
三生陵,正是在西郊源本山。
源本山是宇文氏祖陵,从太祖皇帝起,历代皇帝皆葬于此。
还是第一个侍君死后,由皇帝亲自修三生陵葬在此处的,可见其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皇帝只带了随身的八名侍卫,倒是各个武艺高强。
他今日心情烦乱到了极致,偏偏有那么多事又来搅扰。
虽然他也知道,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躲轻闲,可他今天真的很想出来躲个轻闲。
他发疯一样的想念尹平梧,如果有他在身边,自己断然不会这样烦躁。
他就像一阵凉风,吹在自己的心上,哪怕是想到他,心里都能平静不少。
出了宫,皇帝便让侍卫驾着马车沿路一直向西。
出了城,再往西便越来越荒凉。
京城四面风景各不相同,东郊富庶,南郊贫穷,北郊破败,西郊便是荒凉。
因着这边一路许多乱葬岗,还有不少豺狼野兽。
毕竟人的思想所致,西边是靠近西天的地方。
皇帝皱眉,若有所思。
西疆叛乱真的和他那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弟有关吗?他现在正在让人秘密查探,如果真的坐实这个罪名,他是否要杀了他?
皇帝心里有些闷,他身为这世间至尊,为什么到头来连一个真心待他的亲人都没有?
明极小时候明明既乖巧又懂事,长大后也是如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
为什么都骗朕?
皇后骗朕,皇弟骗朕,连朕的儿子们也都给朕耍着心机!
就在皇帝沉浸在思绪里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住,他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还不快赶路?”
马车外侍卫答道:“回主人,有山匪劫道。”
皇帝倒是不急不徐,说道:“几个山匪,还能难倒你们这些大内侍卫不成?打发了便是。”
马车外侍卫齐声作答:“是!”
很快,马车外传来兵器的乒乓交戈声。
皇帝掀开车帘,眉心止不住皱了皱,山匪的人数,着实是让他意外。
而且看身手,肯定不是普通的山匪。
招招拼杀皆是致命,他瞬间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是死士!
能派死士来行刺他,会是谁?
很快,他的几名侍卫便有些不支。
其中一名侍卫跳上马车来对他说道:“主人,小人护送您先离开!”
皇帝没说什么,马车已朝前狂奔而去。
身后死士却仍穷追不舍,侍卫驾着马车背后左肩身中一箭。
血流进马车里,皇帝开始有些紧张。
会是谁刺杀他?宇文明极吗?
前面却是一声闷吭,皇帝抬头看去,只见侍卫肩上流出来的血泛着黑气,箭上竟是淬了毒。
皇帝心下一惊,马车左车轮却撞上一块巨石。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