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一嗷嗓子提醒各位提醒得够震撼吧!”
……难不成被害女生是这位非主流婆娘?
难以想象。
然而现在的形式多一秒计较都是在玩命,好汉不吃眼前亏,顾迟招呼着几位兄弟爬上车,最后还特地去捞了一把钟从余的手腕,确认这个人的脉搏还能在自己掌心跳动口,吐出压在心口上的一股粗气,跟着跳进后座。
王大串在副驾驶嗷嗷大叫,原因是刚才撞着屁股了,现在连坐下这个姿势都困难。
车门还没被完全关上,车身就聚集好了发动力,出膛子弹似的蹿了出去,将一干毒鬼和杀人犯甩在身后。
计程车这类物种,虽然不怎么经撞,也比不上价值几百上千万的高阶跑车,但他们常年穿梭在城市中,早已练就一身非凡本事,把“飙车”和“超速”的两大禁区早就打包扔去后脑勺了。
王大串感觉自己就像是滚筒洗衣机里面的脏衣服,嗷嗷大叫的同时还不忘骂人:“姓龙的你再晚一点我就真的变成肉串……方向盘!左左左左左往左啊!!!”
加速度让眩晕感更快的扑了上来,龙国强两眼目视前方,却还是没能发挥好车技,差点一头撞上了不知道哪家的围墙,幸好手脚利索方向盘足够经盘,只损失了一个后视镜。
龙国强:“你们他妈才真的玩命啊!好好等着我们来不好吗,打什么打!?”
王大串:“你觉得是杀人未遂案的出警速度快一点还是破坏分子集体暴动快一点?哪个更好插手调查一点?”
王大串一边揉屁股一边系安全带:“拜托,难不成还有第二次机会给我们吗?”
龙国强:“……”
话是没错,但能想到这个办法的人也多半不是什么善类!
楚旸那边已经走散了。
冷汗挂在额边,旧的还没来得及被风吹干,新的就已经冒了出来,他透过另一只残存的后视镜看见有几辆摩托车在追他们,反正肯定是不是来送汽/油打气的。
显然是准备干架到底,不是不罢休!
又一侧回头,他就看见前置后视镜里钟从余那眼神,像是要把后面的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龙国强从看见这小子的第一眼就有些忌惮的他神色,不为别的,有暴力倾向的高中生他也不是没见过,自己以前就能算得上一员,但能在这个年纪,且将那份戾气隐藏在皮囊包裹之下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城府太深,面具太多,猜不透。
顾迟现在早就脱了力,虚虚地靠在门边,被钟从余一把抓了过来搭在自己肩上,背后遍布的伤口痛得要命,已经分不清痛感具体来自哪里,嗓门嘶哑到了一个近乎苍老的地步:“卧槽,我求你们说话小声一点,我眼睛都花了。”
龙国强:“等甩掉了后面那群人,我带你去我一个我认识的诊所医生那儿,放心,死不了,最多晕一下,然后肾/虚几天。”
王大串:“还有我的屁股!”
顾迟:“晕车吗……呕……”
压在胸口的一摊淤血在一次车身剧烈颠簸后终于吐了出来,此时,他们正好蹿出了这羊肠九曲的背街,钟从余的洁癖仿佛在一瞬间治好了,一点儿也没有回避顾迟的现状,还脱下外套搭在他身上,盖住血腥味。
紧接着,他翻身往后,端着弩似乎在准备瞄准什么东西——这时候,被打破的后窗玻璃终于起到作用。
王大串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一回头就看见了外挂兄的这幅爪式:“妈呀,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你手上这东西就算是模拟的,还能和摩托车手对干不成?”
钟从余没理他,连眼神都没分一个,抓住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平稳时机,“嗖”地一嗓子射了出去!
木梭子无视大气阻碍,卷带着杀伤力打在了一旁支撑旧物废品的塑料棍上,完美平衡被打破,上面堆积过载哗啦啦地往下落,好一副小型山体滑坡既视感。
追赶者被阻挡在了后面。
钟从余这才冷声道:“行了,开稳点。”
龙国强抹了一把虚汗:“哦,好,好。”
王大串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忘了鼓掌叫好,下巴先掉为敬。
就在这时,警笛声突然响了起来,红蓝色的闪光灯围住了这一片区域,照亮了夜晚的半边天,甚至惊动了某些居民家里的狗叫。
人民警察同志不负众望,终于及时赶来了!
他们总算是吃了个定心丸,彻底摆脱了烫手山芋,换挡将车减速,平平稳稳往前行驶,车水马龙,霓虹灯光后,是惊魂未定的心绪。
做到了?
他们,这群扯淡鬼,真的做到了?!
险象环生后,整个人犹如脱了一层皮,五脏六腑顿时通透起来,连七情六欲也清明了许多。
顾迟算是晕过去了,只剩下一只手还死死地拽着身边人的手腕,仿佛生长在了上面,致死都扯不开斩不断。不过晕了也好,晕了就他看不见钟从余此时此刻瞳孔里面炯炯如火的亮度。
钟从余,脑袋从没热乎过的一个人,好不容易热了一次,却又以惊人的速度冷却了下来,他看着顾迟沾着污血的脸侧,紧锁的眉心,强忍住试图抚摸上去的手,用意念划出和这种“筷感”的分界线,前无史例地生出了激动和满心欢喜的想法。
因为他清晰地自己方才说过什么话——
“你是不是就仗着我喜欢你,就开始放肆,甚至为所欲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架打完了,解密的还有个尾巴留后面,我不是不写哈=w=
第42章 可乐 第二十二
计程车经过刚才那一番惊心动魄的折腾, 已经变得破烂稀松四处透风了,钢铁骨架格外吸引着为数不多路人的眼球,甚至能尝出几分低配劣质版变形金刚的味道。
幸好是在夏天, 如果换做冬天兜风, 完全能将他们几个人的脸皮给活脱脱地刮下来一层。
又开了十来分钟, 转了个弯, 便在路上遇见了走上的楚旸一行人。
相比之下,他们就要赏心悦目多了。
副驾驶的车窗摇下来, 热风狂吹,座位上小姑娘的长发被气压带出,凹出一个“火鸡炸毛”的经典款造型,伸手一缕,跟秃了半边脑袋似的:“哟, 这是哪位小帅哥啊?开的是最新傻逼绝版敞篷车吗?”
龙国强玩笑似的往那边撞了撞:“楚旸,你管管你/妹, 有个女孩样吗?”
“你/妹的。”楚旸笑道,“我上次管她被打骨折了。”
王大串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原来他是你/妹啊?我上次对自动贩卖机痛下杀手的时候碰见过她,卧槽,系的黑带, 我也挨过打!”
另一边, 楚婷抬头鼻孔对人:“你/妹的小胖子!上次姑奶奶的快乐源泉水就是让你断送了性命,这叫报仇!”
钟从余满额黑色,他不知道这群人是如何做到在“你/妹”这个字眼上纠缠不休的。
警笛声没有追来,只能远远地瞧见有小半边天都闪烁着红蓝色的光, 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理会这群只作死不犯事儿的事儿逼的。
那些喧嚣也越来越远了。
顾迟只晕了不到一分钟就醒了, 他没这么脆,也不太好意思光明正大地在钟从余胸口上趴着睡觉, 毕竟那地方心跳声太强,敲击神经,温度太暖,特定的味道太浓,太引诱,时间一久,会让他连忘返起来,忘了如何贫嘴。
以及忘了本来的模样。
下车的时候,他只是因为出脚位置不方便,才导致身形晃了一下,本来没什么,却没想到钟从余眼尖,突然发难,双手迎上来,刻意避开大的伤口,虚虚地抱住了他的后背。
钟从余讽刺道:“你不是很会照顾人吗?怎么,结果连自己都看不好,还要人来扶?”
这句话,虽然很符合这闷货的风格,但由于出现时机不对,顾迟听在耳里就变了半分味。〓思〓兔〓在〓线〓阅〓读〓
——是结合那句生在混战前一秒的“仗着我喜欢你”。
顾迟其实在最后一秒听清了,并且一个字不漏。
钟从余半搂着他往前送了一步,更加紧逼,在耳边低声道说:“就不能假装一下,躺在我身上,让我趁机抱你过去吗?”
顾迟:“……”
好了,这下味道完全变了,都用不着搅拌一下。
钟从余的气性有多大,心就有多高,丝毫没有在意妥不妥,怪不怪的问题,只是满心疑问道:“我都给他坦白我喜欢他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知趣?为什么没有反应?难道没听清?”
于是这厮打算再来一次:“我喜……”
顾迟连忙伸手捂住这张惹祸嘴,让这疯子把提上来的一口气被迫吞下去:“喜什么?哦,洗澡?你洁癖又犯了是吧?那个什么五颜六色哥,诊所肯定有地儿洗澡吧,快来把这只炸了毛的孔雀塞进去让他洗。”
龙国强反映了大半天:“五颜六色是在叫我?”
“对啊!你的帅气发型不纪念一下可不行。”顾迟骗完那边哄这边,“小余儿,快去洗澡,你现在好臭,好不讨人喜,等到香喷喷了我再和你玩。”
众人无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钟从余以前觉得顾迟傻,是个只会挥拳头和哈哈哈的愣头青,除了好看一点,一无是处。可这次被措不及防地扇了一温柔巴掌,打得还有些懵逼,才总算回过神来,明白他也善类不到哪儿去。
有意思。
先留着你这份小聪明。
诊所那边的医生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的,看见进来一群血气方刚的带上青年连眼皮也不抬一下,跑去大门那边落了琐,就开始手上哆哆嗦嗦,嘴上唠唠叨叨起来。
“玩命!你们年轻人简直是玩命!”
他一巴掌打在顾迟那面目狰狞的背上,疼得后者嗷的一声跳起来:“就这条口子,稍微偏一点,就能捅个对心穿了!”
“这不还没穿吗?”楚旸抓着头发笑道,“二叔,我和小龙错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二叔接下来这一嗓子叫得比顾迟动静还要大:“你他妈还敢下次?我直接把你拧到你爹那里去!”
“二叔,我们错啦。”楚婷也来凑热闹。
“你怎么把你妹也带上?!”老医生幸好平时注重养生,不然现在准给这群登徒子气得两眼一白,高血压冲破脑门,只见他伸出鸡爪似的两只手指,拈住楚婷左肩上的一块衣服布料就往上扯,“你这什么衣服?在哪儿买的?为什么少块布料不对称?”
楚婷大人有大量,被老哥豁出性命拦着,才没用那根黑带勒死这位老骨头。
二叔眼拙地缩去王大串背后,斗鸡眼似的一瞪,还附带一句:“小伙子,我觉得以你的块头,比较安全。”
王大串:“……”
一个把小时过去。
原先那群血淋淋毛小子已经被收拾干净,该缠绷带的缠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