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能想到做这样的酒楼,而且真的把他运作起来,你也是很不错。至于背后的势力,不用白不用,更何况你也没白用。”
“谁为了这事沮丧了!”傅启疆炸毛,指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气呼呼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一会还得出门呢。”
那表情配上一头乱发,真的还挺搞笑。
龙玉弯了弯唇角,忍住没笑出来。再刺激小王爷大概要和他打架了呢。
“这有什么难。”龙玉不以为意,“一会儿梳好就可以。”
傅启疆白了他一眼,“说的轻巧,我又不会梳,出来也没带伺候的人。”
“要什么伺候的人,随便挽住就可以了。”龙玉说的一本正经,只是带笑的眼中却满满的都是促狭。
傅启疆眼珠一转,故意道:“我是不会,要不你来?”
他倒要看看,龙玉会怎么抓瞎。
龙玉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轻笑一声,应道:“好。”
说完就站起来来到傅启疆身后,吓的傅启疆赶紧站起来。只是,刚站起就被人按着肩膀压下去。
“好好坐着别乱动,一会儿若是乱动揪住了头发,或者弄疼了你,我可不负责。”龙玉声音很轻,力气却很大,傅启疆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闭着眼睛乖乖坐着,紧绷着神经任由他折腾。
想像中头发会被揪的疼痛没有来,傅启疆偷偷睁开眼睛。
他看不到身后的人在做什么,却能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在自己的发间穿梭,动作非常灵巧,并不相似第一次做那般笨拙。
明亮的房间之中,龙玉低垂着眼,素白的手指在傅启疆如墨的发间穿梭,手指灵巧的动着。
他并不是第一次替别人挽发,以前他也很喜欢给雅亦挽发。
雅亦的头发特别的好看,尤其是在冥界时睡前散开的发丝,长及与地,披散在身侧,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让龙玉特别惊艳。
等两人结为伴侣,龙玉更喜欢两人发丝交织在一起的缠绵,仿佛彼此的相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想到从前的总总,龙玉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很多。
此刻的他美丽而温柔,一丝浅笑从眼底到唇角,一层层的仿佛要从他的身上溢位来,美好的不像话。
此时,一静一动的两个人,和谐而又美好。
很快,龙玉就把傅启疆的头发梳好,拍拍他的肩膀,拿出一面小镜子让他自己看。
傅启疆带着将信将疑的心态接过镜子,仔细一看发现这比之前自己梳的还要好看,忍不住啧了声。
“没看出来啊,你居然会梳发。”傅启疆是真没想到看起来比他还要娇生惯养,且法力高深的龙玉,居然会给别人挽发。
龙玉轻哼了一声,“忘记告诉你,我还有一个优点。”
傅启疆下意思问:“什么?”
问完就后悔的想抽自己,让你嘴快!
“手巧。你羡慕吗?”
傅启疆看了眼得意的龙玉,默默闭上了嘴,果然……
可怪谁呢,只怪自己不过脑子,非要去接话,明明每次都要被欺负。
龙玉见傅启疆那股子丧劲儿,忍不住撇嘴。
这小子真是不自足,若非有他家雅亦,想让他梳头,绝对先把头给拧下来。
算了,遇到这种不识货的也没办法。
自己的人在里面呢。
只希望雅亦和他处久了,别变得一样傻就谢天谢地!
第一颗糖12
“咣当!”一声巨响,震的整个望京楼都是一动。
正在殷勤的帮龙玉介绍望京楼招牌菜的傅启疆停下了嘴边的话,缓缓放下手中的公筷,看向身后开启的房门。
很快,门外就上来禀告的人。
“何人闹事。”傅启疆问的很平静,精致的眉眼看不出多少情绪。
“启禀王爷,是几个带刀侍卫。”
傅启疆听到这话,淡淡扫了他一眼。
明明傅启疆没什么不满,可那人却是一抖,立刻接着说道:“是太子府的带刀侍卫。”
“哦?”傅启疆笑了,纯良无害,眼底却是冷光如冰。“那倒是要去瞧瞧。”
说罢,他回头看向龙玉,询问道:“你是在这里等会儿,还是同我一起过去?”
龙玉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这么大的热闹,不去看看,怎么对得起自己。”
傅启疆弯起了眼睛,眼中笑意盈盈。“当真要去?等会儿回来,这些菜怕是都要冷了。”
龙玉撇了他一眼,“怎么,掌柜的莫不是心疼这点东西?”
傅启疆笑了,“我若当真心疼呢? ”
“那我只好自力更生,只是需要小王爷帮着结账,毕竟在下初来咋到,没什么钱财。”
“啧,你这是想吃霸王餐。”傅启疆被龙玉的厚脸皮惊了一下。
龙玉歪头笑看着他,眼波流转,轻声道:“那你给吃吗?”
傅启疆下意识点头,连声道:“给给给。”
龙玉轻笑出声,摸了摸他的头顶,柔声道:“乖。”
傅启疆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占他的便宜。
偏偏对这个人硬不下心来,哪怕知道是玩闹,也就不想让他不开心。
傅启疆想,自己大概是无可救药了。
而他明知如此,还很开心。
真的是……莫不是傻了?
傅启疆在心中吐槽自己,唇角却是不受控制的上扬出一个愉悦的弧度。
两人斗嘴的几句话时间,已经来到了一楼。
此刻整个一楼一片狼籍,上好红木做成的桌椅碎成了一片,有倒在地上的,也有砸在墙上的。加上本来摆在上面的饭食和碗筷,饭菜和汤汁更是到处都是。除了还在闹事的人,之前用餐的人早已经跑走。
而楼上的人们,全都事不关己的躲在各自的包厢之中,生怕一时看热闹给自己惹来麻烦。
毕竟在明知道这件酒楼主人上谁的时候,还敢如此大张旗鼓跑来闹事的,这背后定然也不上一般人。
两边都不敢得罪的时候,把自己躲起来才是正事。
“这都是什么破菜,还敢端上来,这是给人吃的吗?”
“就是,叫你们掌柜都出来,躲在暗处是见不得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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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开酒楼,却做个缩头乌龟,赶紧让人给爷爷滚出来。”
“今天不给老子们跪下赔礼道歉,我们就砸了这个破地方!”
……
楼下的人,一个比一个嚣张,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真正是难看的不得了。
傅启疆站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拐角处,冷眼俯视着楼下叫嚣的几人。
那几个人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立刻戒备的望向楼上,视线与傅启疆对个正着的那个顿时身体一疆。
似乎察觉到他的反应,旁边的同伴立刻推了他一下。
刚遇到正主,还没正式找茬呢,怎么就能怂了呢?
那人回过神,向后退了一步,扭过脸避开了傅启疆的视线。
傅启疆也不生气,笑瞇瞇的向着楼梯下一步步走来,木质的楼梯发出踏踏得脚步声,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人的心上。
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的说道:“听说你们找我?嫌弃我这里的饭菜难吃?”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带着明晃晃的高傲和鄙夷。“你们吃当然难吃,毕竟我酒楼里的东西是给人吃的,而你们又怎么配吃人的食物。你们说,对吧?”
傅启疆说到这里,认真的看着他们,那副你们只配吃屎的模样,毫不遮掩。
那几个人明显一愣,他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这套路明显不对呀!
几人对视一眼,这人为什么不生气,不暴躁?
“看你们不说话,想来算是预设了。”傅启疆不理会他们的眉眼官司,继续说道:“是什么东西,就要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今日也不多要你们的,你们砸了我的酒楼,吓了我的客人,也坏了我的规矩。但是,看在你们初犯的份儿上,留下万两黄金就可以走了。”
众人……
你怎么不去抢!
别说闹事的那几个人吃了屎的表情,就楼上伸长脖子偷听的人,都差点吓掉手里的筷子。
万两黄金是那么容易得多吗?
就算去抢也抢不来啊,除非去抢国库。
“万两黄金?哈……你也配?”闹事的人既然敢来闹,自然是不怕傅启疆的,他们在来闹之前就知道这里主事的是谁,也是故意在知道他在的时候来闹。
就是为了让傅启疆下不了台。
因为,所有人都相信,傅启疆过来的时候一定会知道他们的背景,那么就绝对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哦?那你说谁配?”傅启疆笑瞇瞇的摸了摸下巴,幽幽的问道:“我若不配,你那主子更配不上了。毕竟他白活了二十多岁,马上就要而立之年来呢,却毫无建树,这世间怕是都没几个老百姓知道他叫什么呢。唔,可以称做是谨德陛下的儿子?可是陛下好多儿子呢,哈哈……真可怜呢。 ”
傅启疆说的又慢又柔,却是一刀又一刀毫不客气的戳人伤口,凌厉的让人头皮发麻。
“你……你大胆!”闹事的人一听这话就炸了毛,这人简直是放肆,居然敢如此羞辱他们殿下!
“我向来胆大,整个大朝国的人都知道,怎么你们不知道吗?”傅启疆冷下了脸,冷笑道:“当然,你们不知道也情有可原。跟着那么一个人,想来也都是些废物,哪里配知道本王的事情呢。”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敢如此诋毁我家主子,是不想活命了吗?”那些人气的要命,就差扑过来和他拼命。
傅启疆冷眼望过去,对他们这般丧家之犬的样子根本看不上眼。没什么本事的人,还敢来他的地盘闹事,最可恶的是打扰了他和龙玉的聚会,简直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