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蝙蝠侠。
男人好看的蓝色眼睛蹙起，藏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担心——如果不是托尼很了解这个男人，他也不会察觉到。
“你哭了。”布鲁斯说，“噩梦吗？”
托尼下意识的擦了擦眼角，居然真的擦到了一点泪水。
不可思议。
“几点了？”他连忙把眼泪抹去，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不经意似的伸了个懒腰，随后懒洋洋的说道。
“早上五点，你才睡了一个小时，你可以再休息一会。”
托尼刚想说他经常一夜一夜的不睡觉都没有问题，就感觉到额头上被人轻轻吻了一下。
于是他一下子又把话噎了下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托尼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我不该在这里吗？”布鲁斯反问道，一边说，他一边下了床，去拿旁边椅子上放着的衣服。
“我还以为你会跑什么，毕竟只是喝多了而已。”托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实际上他一直在看布鲁斯。
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不然他不会和布鲁斯做那些事。
他并不是一个私生活检点的人，但是那也不代表谁都能爬上他的床，至少在他看来，他是不应该和布鲁斯韦恩做那些事的。
但是……
“喝多了可站不起来。”
托尼瞪着他，怀疑蝙蝠侠在耍流氓。
但是这个男人表情平常，好像说的话没有其他意思一样。
他看起身穿衣服的布鲁斯，蝙蝠侠的好身材此刻展露无遗，那八块线条分明的腹肌以及手臂上还未动就已经能看出漂亮弧度的肌肉——毫无疑问，蝙蝠侠有着完美的身材比例。
托尼忍不住想到了自己，钢铁侠有着最聪明的大脑，但是他确实有点缺乏平时里的锻炼。
蝙蝠说了几次要带他一起训练，但是他一直认为那浪费了他改进战甲的时间。
现在想想他该去和布鲁斯韦恩一起训练的，这样也不至于为看着那个人的好身材而愧疚于自己生出来的小肚子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穿好衣服的布鲁斯走到他面前，忽然弯下腰，手伸进被子里揉了揉他的小肚子，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比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胖了。”
托尼对他怒目而视：“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又没有摸过我的肚子！”
“相信我，我一眼就知道。”布鲁斯挑起眉，他这个时候看起来就是个标准的布鲁西宝贝。
花花公子。
托尼第一次把这个词当做贬义来使用，因为他自己毫无疑问也是那个鬼样子。
“下回我可以带你一起去训练。”布鲁斯说。
他确实需要训练，但是不一定是布鲁斯韦恩。
“得了吧，我有人可以一起训练。”小蜘蛛可以，其他人也许也成。
布鲁斯摇头，显然没把他的话当真。
如果有人要找一个体术老师，还有谁会比布鲁斯韦恩更厉害呢？
“不睡了吗？”布鲁斯拿起床边的电话，“我叫个客房服务，你要吃什么？”
“汉堡包。”托尼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皇后区凯瑟琳大道上移动餐车的芝士汉堡，我要吃那个。”
他猜自己看上去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但是布鲁斯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而是非常顺从的点头答应了。
这让托尼一肚子不知道哪来的怒火无从发泄。
“托尼。”临到出门前，布鲁斯忽然走到他跟前，叫了一声他。
托尼抬头的瞬间布鲁斯低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样的落下一吻。
“很快回来。”他如是说道。
一直到布鲁斯离开房间，托尼都在保持面无表情。
布鲁斯韦恩到底几个意思？
他一掀开被子重新把自己塞了回去，然后闭上眼睛接着睡觉。
半个小时后，他意识到布鲁斯还没有回来。
并且他一点也睡不着。
顶着没睡好留下的红眼睛，托尼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
艹，他的身上真疼。
该死的布鲁斯韦恩，该死的蝙蝠侠。
他红着眼睛和脸从房间出去，来到酒店大厅。
他猜测大厅里面的服务员昨天晚上看到他开.房，不然他们不会用那么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他们根本不需要看到，因为来往的人手上拿着的报纸封面上就是他和布鲁斯韦恩的八卦。
只是媒体的宠儿布鲁西宝贝变成了史塔克的配角【神秘人】。
布鲁斯韦恩会喜欢这个称呼的。
从三十年后到三十年前，他都被迫和布鲁斯韦恩传八卦。
什么事情都不该传太多遍，不然说着说着就很容易当真了。
托尼坐上驾驶座，想象布鲁斯回到房间看到桌子上纸条时的表情，忍不住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我回去了，如果你买回来就自己解决吧。】然后后面加上一个笑脸。
打了个哈欠，托尼启动了车子。
然后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敲了他的车窗户。
托尼眯起眼一看，花了两分钟从他的脑子里把这个人找出来，是昨天那个骚扰过他的男人。
叫什么来着？
托尼想不起来，也不在意。
实际上他连把车窗摇下来的想法都没有，只是摆了摆手让这个人走开。
但是那个人坚持站在这个地方。
如果能把他撞死的话……托尼这样想，又很快把这个想法压制了下去。
他心情不错，没必要和一个人计较。
这样，他才把车窗摇了下来：“什么事？烦人先生？”
“帕卡，帕卡斯坦。”帕卡再次自我介绍到，“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那时候并不是有意想要打扰你，而且我也并不知道你有伴。”
“我先说明，我和那个人不是一对。”托尼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B把帕卡斯坦的相关资料摆在他的眼前，但是他没兴趣去看，也不在意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不过，我也对你没兴趣。”
本来被托尼第一句话弄得眼睛一亮的帕卡瞬间又颓了下去，他勉强的笑着：“当然了，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很喜欢那个人的。”
喜欢布鲁斯韦恩？究竟是他没
睡觉还是这个人没睡觉？
不过看看这个人比他还红的眼睛，想想搞不好他真的没睡觉。
“没事我要走了。”
托尼说着就准备把车窗摇上去，但是他还没这么做，帕卡就已经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为我的无礼而道歉。”托尼挑起眉，虽然只是短暂接触，但是他也看得出帕卡不是什么好人，这么礼貌和善解人意可不符合他，“但是，实际上我并非是为我我而来的，而是为了我的妹妹，克洛伊，从史塔克集团出现以后，她就一直对您非常感兴趣。”
他一边说着，从他身后一边探出一个漂亮的女人：“你好，史塔克先生。”
托尼本来准备走的，但是看到的女人的一瞬间他停了下来。
并不是因为他惊异于她超越常人的美貌——实际上，她真的很漂亮。
而是因为，女人那张漂亮的脸，一瞬间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布鲁斯韦恩。
他们长得并不是一模一样，甚至不了解他们的人在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时都不会觉得他们有什么相似的。
但是他们身上那相同的气息是托尼永远不可能认错的。
那种混杂着死亡与腐朽的如同坟墓一样令人作呕的气息。
说是一个死人也并不会有人怀疑。
“帕卡斯坦。”这是托尼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想你可以走了，至于这位小姐——”
“——我有那个荣幸能够邀请你上我的车吗？”
*
另一边，布鲁斯如托尼说得那样在纽约街头买汉堡。②思②兔②文②档②共②享②与②线②上②阅②读②
他心情不错，虽然旁人看不出来。
从餐车老板手上接过汉堡的瞬间，布鲁斯全身上面的寒毛都竖立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摸向口袋，夹住一枚蝙蝠镖在他手指间。
长风衣的袖子掩盖住了他衣服下面的动作。
向餐车老板道谢，不动声色的转身，好像什么也都没有发现一样。
对纽约虽然不像是对哥谭那样轻车熟路，但是记住每一个地方的地形图是蝙蝠侠的必修课。
所以他轻易地就知道该把人往哪个方向带。
而他身后的小尾巴也许也知道他想什么，非常顺从的跟着他，一直走到一片无人的区域。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布鲁斯转过身，沉声说道，“‘布鲁斯韦恩’先生？”
“红死魔。”穿着红色战衣的人说道。
第86章 溺亡者
女人玩着胸口的一个金红色项链，反复摩攃中间红色的宝石。
托尼暼过头看她。
从上了他的车开始女人就一句话都没说，他们双方都已经明白了彼此的目的。
“谁送给你的吗？”托尼打破了尴尬的局面，笑着问道。
女人的眼里露出一点柔和的神色，她把吊坠举到面前，亲吻吊坠中间的红宝石。
“一个很重要的人。”女人这么回答道。
“克洛伊是吗？我……”
“我想我们都很清楚彼此的身份。”女人慢慢的说道，“所以何必说些已经被揭穿的面具呢？”
女人很聪明，或者说不愧是一个蝙蝠侠。
也许她最初的时候是考虑过欺骗托尼，但是在那个男人看到她时的眼神中，她就很快明白了欺骗是没有意义的。
他们彼此对对方，或者说对双方同位体的熟悉程度远超过了普通情况。
“那我有幸能知道你的真实名字吗？”托尼缓慢说，“鉴于你是个蝙蝠侠？”
说出蝙蝠侠的名字的时候，他开车的手没有一丝颤唞。
狂笑之蝠曾经提起过他有同伴，黑暗多元宇宙存在一个狂笑之蝠那么也许就会有另外一个。
另一个，或者说另外几个蝙蝠侠……或者曾经的蝙蝠侠。
“布鲁茜，布鲁茜韦恩，他们都叫我溺亡者。”美丽的女人有着和布鲁斯一样漂亮的容颜，可以想象，在她的世界里面，她也是如同布鲁斯一样的布鲁茜宝贝。
但是现在她全身死气，和她的名字一样，如同一个被溺死的人。
说完自己的名字以后，她继续反复摩攃自己手上的吊坠，那样子似乎能让她感觉到安稳。
吊坠中间的红色宝石格外圆润，透着如同鲜血一般漂亮的颜色。
“布鲁茜……”托尼叫着这个名字。
“是的，布鲁茜。”布鲁茜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吊坠贴在脸颊上，“就如同你的蝙蝠侠一样。”
托尼猛踩刹车，车稳稳的停到了海边。
“我猜你的能力和你的名字一样，是能够控制海水，要不然你也不会让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对吗？”托尼用玩笑的口